嬷嬷见这些贱蹄子居然敢这样贬低她家小姐,却句句捧着长青阁的那位,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就准备上前给她们一些颜色瞧瞧,但是被孟静娴制止了。
她见此,只好忍着,等那几个丫鬟离去,才开口道,“小姐。”
孟静娴立刻纠正道,“嬷嬷,这里是果郡王府,你该叫我娴福晋,以后别再叫错了,要不然该有人说我们沛国公府的人没有规矩。”
嬷嬷弯下腰,“是。”
她还是不解,问道,“刚刚为何不让老奴去,即便玉福晋有了管家权,我们也不用怕她,况且您作为侧福晋,处理几个碎嘴丫鬟的权力还是有的。”
孟静娴看了眼蔚蓝色的天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可不是怕她,即便她成了王爷的侧福晋,也改变不了她曾是个丫鬟的事实,也就这些无知的小丫头能瞧得上她。至于放过她们也是因为王爷不喜欢太过强势的女人,我还是弱些的好。”
她看着嬷嬷,“我和玉隐同一时间入府,现在在府里都没有什么人手,但她有管家权,到时候做什么事肯定比我方便,嬷嬷还是赶紧趁现在笼络一些下人,说不定以后用的着。”
嬷嬷见她心里有成算,也放了心,“老奴的本事,您就放心吧。”
随后,主仆两人就回去了。
清凉台,采苹正带着丫鬟坐在凉亭里吃着点心,喝着酸梅汤,好不自在。
丫鬟却有些替主子着急,“格格,两位侧福晋已经进果郡王府好几天了,王爷为何还不来接您入府?”
采苹笑道,“不接正好,我在这儿的身份是最高的,到了府里,上面要压着王爷和两位侧福晋,哪儿有这儿自在。”
丫鬟自然知道这个理儿,“但是您一直住在这儿,王爷就会把您忘了,到时候那些奴才还不得慢待您。”
她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放心,这里边已经有了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没人敢那样做。”
丫鬟立刻高兴起来,“恭喜格格,那需不需要让人向王爷禀告?”
采苹摇摇头,“再等些日子。”
她起身扶着丫鬟的手,正准备回去,这时,看见一个身着浅粉色的丫鬟衣服的女子,看上去很是清丽脱俗。
该女子一见到她就急匆匆地走过来,行了一礼,“参见格格。”
采苹趁机将人打量了几下,现她也在偷偷地观察着自己,眼里还闪过不甘,顿时觉得没意思,摆摆手,“下去吧。”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她突然想起什么,若有所思,随后对着身边的人道,“去打听一下刚刚那个丫鬟。”
“是,格格。”
到了晚上,采苹就知道了关于那个丫鬟的一切,原来她是在街上卖身葬父时,被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看中,要将她买了,她自然不愿,两人就纠缠起来,碰巧王爷经过,就救了她,将人带回了清凉台。
采苹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丫鬟不好意思道,“当天给王爷赶车的车夫,正是老李头,他那人一喝酒,什么都藏不住,正好我爹跟他喝过酒。”
采苹赏了她一根银簪,“我很满意。”
丫鬟喜笑颜开,向她行了一礼,“谢格格赏赐。”
几天后,玉隐亲自带着人来了清凉台。
采苹一听到消息,就赶紧梳妆,确认自己衣着打扮没有问题,才带着丫鬟前去迎接,“参见玉福晋。”
一见到她那张脸蛋儿,玉隐的心里就闪过嫉恨,又有些遗憾,要不是她已经是王爷的人,将人送进宫是正好的,“起吧。”
她眼含期待地看着玉隐,“妾身什么时候可以回府?”
玉隐眼里闪过讽刺,上了王爷的床又怎样,还不是要留在这清凉台,随即回道,“我可不敢做王爷的主,你没事就回你的院子,我还有要事要办。”
采苹一脸落寞地向她行了一礼,“妾告退。”
她立刻扶着丫鬟的手离去,转过头的瞬间,眼里满是冰冷,时间还早,走着瞧吧。
接下来,玉隐去了正厅,坐在了上的椅子上,让管事将清凉台所有的丫鬟都叫过来。
不一会儿,外面的院子里就站满了人,看着她们一个个鲜嫩的模样,玉隐的脸上闪过满意,皇上老了,就喜欢这个年岁的女子,这样才能将他的视线从玉娆身上吸引走。
随后,她走到外面,一个一个地仔细看,但这些人身上总是有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就在她灰心之际,已经到了最后一排。
这时,一个人让她眼前一亮,她快地扫了一眼剩余的几人,见都不如这个人,就立刻将人带到了大厅。
玉隐重新坐在椅子上,心情比刚才轻松了许多,满脸笑意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低着头,跪了下来,“奴婢明月。”
玉隐又问了几句话,见她言行举止很是有礼,言语间对王爷尽是感激,满意地点点头,“咱们王爷在宫里的处境你可知道?皇上的手足不少,但是放在眼里的却没几个,如果皇上身边多了一个贴心的人,还是从咱们府里出来的,平日里在他面前好言好语地哄着,让皇上高兴,那咱们府就多了一份保障。”
明月想起之前那人对自己说的话,强忍住心里的得意,只能装作不愿意的样子,“奴婢不愿意进宫。”
玉隐见此,脸立马变得严肃起来,“王爷对你恩重如山,将你带到清凉台养了三四年,你要知道感恩。”
“奴婢听福晋的。”
玉隐的脸立刻生变化,一脸笑意地将她扶了起来,“这才对,快去准备准备,过两天就送你进宫。”
明月退了下去,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到了屋里,她立刻得意地笑了出来,自己能进宫当皇上的女人,如果将来再生个皇子,那日子简直不敢想。
但是她又想到什么,有些着急,见天色还早,只能耐心等。
下午,玉隐派了嬷嬷过来教导她宫里的礼仪,几个时辰下来,她筋疲力尽,好几次想脾气,但想到那人的交代,只能忍着。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她强撑着不敢睡,一直等到后半夜,那人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