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晚,还可能通宵。”
奕炀没顺着他的意思,依旧往誉华府的方向开。这只兔子的生物钟在不‘交流’的时候特别固定,十点左右还不沾床必定哈欠连天,不能睡觉也挺遭罪的,他于心不忍。
乐言软趴趴靠着椅背,偏脸过来望着他,“案子又要忙了吗?”他算是问了一句废话,又说:“我虽然面试上了,但两天后才开始培训。”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但奕警官不让他胡闹,重新约法三章将人送回家去,这一忙就两三天脚不沾地。
乐言去动物园培训第一次自己坐的地铁,那天奕警官才睡下一两个小时,由于不放心,悄悄起来跟在兔子后边,隔着一定距离一路送到动物园门口,这才终于承认乐言能够自主乘坐基本的交通工具。
动物园的工作只是看着轻松,强度完全不亚于工地搬砖,奕炀有时候觉得自己当爹又当妈,自己的工作可以清白靠自己,乐言的他舍不得。
于是兔子有点带资上班那味儿,朝十晚四,上下班特意避开高峰期,以免他被挤着。周末还有双休,节假日园里最忙的时候他也按照国家法定节假日放假。。。
奕警官甚至想请司机专接专送,但看在乐言对挤地铁乐此不疲的份上勉强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概上了一个半月,乐言适应的很好,前几星期频繁联系他,后几个星期玩得太开心连电话也不打了。
奕警官没太多时间顾他了,手上的案子就差最后一步,跟踪抓捕嫌犯,要去外地几天。乐言趴在床边看他收拾行李,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有危险,问完又说:“快过年了,公司团建去爬山。”
“什么时候?”奕炀问。
“或许下个星期一。”乐言又说:“我每天的工作是什么,你猜猜?”
“嗯。。。”奕炀知道,就是他安排好的,虽然但是,依旧装作不知情,“打扫熊猫馆?”
乐言摇头:“喂奶,拿着奶瓶喂奶,喂完挨个擦嘴,然后中午收熊猫午睡。”他伸手比了大小,“幼崽就这么大点,但是他们比我想象中的重!”
奕炀说:“人家是熊猫,你以为像你就巴掌这么一点?”
乐言算是第一次接触新人类,并且能独当一面。他善观察,每天都有新现,如果奕炀每天都有足够的时间听,他就会有一直分享不完的事!
乐言说:“我现和我一个馆的男同事喜欢隔壁树懒馆的女同事。”
奕炀问:“你每天上班就听这些?”
乐言摇头,“是他经常买花给那个女同事,女同事每次都不要,他就把花送给了我。”
由于奕炀每天下班不管忙不忙都会带花回来送他,兔子已经知道送花的具体含义,所以他有时候不太想收同事给的花。
“送你了?”奕炀停下整理的动作,仔细问:“他每次都把花送你了?”盐扇汀
“对。”乐言从床上下来,跪坐在奕炀面前,帮忙折衣服,边说:“我想帮他把话转交给女同事,他还拒绝了,说给我了就收下。”
奕炀觉得不对劲儿,蹙眉道:“除了送花,他还做什么了?”
“想请我吃饭算吗?”
兔子没答应过,而且吃饭根本行不通,乐言的饮食都是奕炀亲自选好,确保兔子吃了没问题才定了送到园里的,怕对乐言的区别被其他人看出来,索性直接定成了员工餐,每个人到手的都一样。
乐言自己没察觉出来,只是觉得食堂每天的饭菜都出奇的合胃口,还没到饭点,光闻到味儿就直咽口水的地步,餐盘比熊猫宝宝的盆盆奶还干净。
奕炀问:“他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乐言继续摇头,“后来他约我周末出来玩,然后再吃饭。”兔子想了想,又说:“除了我还有别人,我们馆和树懒馆的女同事也去。”
听到这儿,奕炀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聚餐啊,聚餐没问题,单独的话就需要好好斟酌了。
“你多交点朋友挺好的,”他把兔子拉过来,压在怀里抱着,手上继续整理洗漱的分装,“不过在交新朋友的时候一定要学会拒绝,拒绝所有你不愿意的事,比如说花,你不想要就说不要,吃饭也是,如果不想吃就告诉他自己不能吃,就说过敏,明白吗?”
“明白。我本来想叫你一起去。”乐言叹气,“可你要出差。”他扭头过来,看了奕炀几秒,迅抬手伸进奕炀的衣服里,“明天就周末了。。。”
他们约好周末可以上。床。
“你刚才还挺舍得的。”奕炀把他的手揪出来,控着不给乱动。
他是现了,这只兔子真的很乐忠于床上的事。特殊时期他是会稍微纵容一些,有求必应,但后来的一个星期,乐言明明已经恢复了正常,却还是以自己不舒服而黏着不放。奕警官一面享受,一面又觉得太放肆了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