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份是葉氏近兩年來的股票價格,每股長期穩定在四塊到十塊之間。」
靳澤眸色幽暗,輕笑著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姜珩看向手中的資料,沒有說話,只是目光變得認真。
靳澤捏了捏姜珩臉,「考驗小姜老師專業能力的時候到了,到家後告訴我答案,有問題歡迎隨時溝通。」
兩人下飛機後沒有回別墅,而是去了姜珩學校附近的那間房子,靳澤推開門挑眉說:「看看我出軌的地?」
姜珩不好意思地低聲說:「不是出軌。」
靳澤輕哼一聲,姜珩轉移了這個讓人不愉快的話題,開始回答飛機上的問題。
「葉氏地產的股權架構極其分散,可以稱得上群龍無,第一大股東僅占據不到百分之十五。常年有百分之八十的股權流落在二級市場,而葉氏地產市值近百億,並且股價也很低且穩定,這說明葉氏的管理層在刻意壓低公司的股價。」
「我在看給你給我的資料時,發現了一件事情。葉氏地產有個事業合伙人的制度,本應該正常發給管理層的獎金形成了一個獎金池,反過來去買了葉氏的股票。葉氏原本的管理層只是職業經理人,現在搖身一變就成了葉氏的股東。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葉氏的管理層這些年一直在壓低葉氏股價,股價越低,這些管理層手中持有的股份數量就越多。」
靳澤眼眸亮起,肯定地點頭,「繼續說。」
「這種股權結構對管理層來說是有好處的,但是對公司而言則有著一個的隱患。」
「只要有人從二級市場買入過葉氏百分之十三點五的股權,那他就是葉氏的第一大股東了。」
「不愧是小姜老師,真聰明。」靳澤聽完姜珩的話後,毫不吝嗇地誇讚,嘴角始終掛著笑容。
姜珩眼睫微動,已然察覺到靳澤的目的了。
「你要控股葉氏?」
「不行嗎?難道小姜老師不同意?」靳澤眨眨眼看上去單純又無害。
姜珩看向靳澤,「沒有,你做什麼我都同意。」
靳澤笑道:「葉家想卡我兩個億,我一定會讓他們吐二十億出來的。」
姜珩想了下,嚴肅地說:「可是有兩個問題。」
「你說。」
「你哪有那麼多錢收購葉氏股票,而且在你增持葉家股票同時,他們的第一大股東也可能會繼續增持手中的股票。」
「第二個問題你不用擔心,會有人幫我處理的,至於第一個問題……」
靳澤眉頭微皺,嘆息說:「我看上去很窮嗎?小姜老師?」
「兩個億你都打算去做配型了,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個窮光蛋嗎?」
姜珩連忙說:「我沒有,我只是擔心。」
還不等姜珩再說什麼,靳澤就故作傷心,將頭埋在姜珩頸窩,「確實,畢竟我包養小情人都只能拿出來十五萬,包養人家十五個月,可不是窮光蛋嘛。」
「不是包養。」姜珩沒什麼底氣地反駁,連說了好幾句好話靳澤才罷休。
「錢的事情是你最不需要操心的事情,知道了嗎?」
「好。」但是姜珩還是想知道靳澤哪裡來那麼多錢。
靳澤拿出手機,翻出一份有關祝安信託的合同遞給姜珩。
當年火災後靳澤就讓曲有言退出了明耀,去成立了祝安信託。有兩方面目的,第一是靳澤想要掌握大量現金流,不至於受制於人。第二也是為了曲有言個人考慮,周家總是瞧不上他,嫌他沒能力,總得做出點東西給周家看看。包括這次一起圍剿葉家的股票,也會有周家一同參與。
儘管這些年明面上一直是曲有言在管理祝安信託,他也和明耀融城沒有任何關聯和生意上來往。就連外界也傳兩人不和,但背後的實際控制人一直都是靳澤。
所以葉家要用兩個億要挾靳澤和姜珩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靳澤永遠不會給人威脅自己的機會,尤其是拿姜珩作為籌碼。
姜珩安靜地看完這份合同,靳澤問:「還有問題嗎?」
姜珩搖搖頭,「沒有了。」
靳澤笑笑,「既然沒有了,那就去看看琴房。」
「忙活了一個多月呢,請小姜老師驗收。」
靳澤緩緩推開其中一個房間,內里的裝飾逐漸映入姜珩眼帘。
房間整體風格色調為米黃色,地上鋪滿了柔軟的淺色地毯,落地窗簾前擺放著一架黑色的施坦威三角鋼琴,練琴凳旁是細長的黑色譜架,旁邊擺了一張胡桃木的落地鏡。
「等你把小提琴拿來了可以放這裡。」靳澤指了指鋼琴斜對面的小提琴恆濕櫃,「我聽練琴的朋友說,北城天氣乾燥,小提琴可能出現乾裂的現象,所以買了個恆濕櫃。」
靳澤連一些很細微的細節都考慮到了,事無巨細,認真又全面。
「怎麼樣,喜歡這個禮物嗎?」靳澤站在琴房正中央微笑地問。
姜珩看向那雙深邃美麗的眼睛,一時分不清是這間琴房是禮物,還是琴房中央的靳澤是禮物。
不過無論是哪個,答案都一樣。
「喜歡。」姜珩伸出手將靳澤抱在懷裡。
在這間精心布置的琴房裡,姜珩奏響的第一下聲音不是樂器聲,而是靳澤的喘息聲。
兩人當天晚上忙著收拾需要從別墅帶到平層的東西,忙碌溫馨,而葉家地產創始人葉謙病危的消息傳遍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