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纯躲在家里,整整三天没有去医院探望男人,或许是鸵鸟心态,她想等一星期以后,等九尚恢复记忆后,这样他就不会推开她,不会抗拒她。然而,心里的思念不断啃噬她的坚持,她好想他,想看看他的脸,想听听他的声音。
苍天真爱捉弄人,当父母反对他们往来的时候,他们无法在一起;当父母已经不再阻拦的时候,他们还是无法在一起。
第四天,纪纯终于坚持不住,终于去了医院。
医院。
半夜三点醒来后,男人就没了睡意,躺在床上冥想着这几天恢复的一部分记忆,零零散散,暂时还无法连串起来。相比较最初的茫然,男人此时已有很清晰的意识,也确定自己是贾正京。
蓦地,一道极轻的嘎吱声响起,立刻扯回男人的思绪,他朝门口望去,可惜光线太弱,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纪纯几乎是一瞬间感应到他探究的视线,踌躇片刻,还是推门而入。
窗帘半掩,依稀可见外头的天色还是一片灰暗,男人极为讶异女孩会这么早这么突然的出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那天把她惹哭气走以后,她不会再来找他。随后,男人就发现自己竟然为女孩的到来感到喜悦不已,迅速从床上坐起来,黑眸炯炯有神注视着女孩。
纪纯停在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因为光线过于微弱,她要很用力才能看清他的样子。忽然男人动了下,似乎要开启床头的台灯,纪纯连忙阻止,“不要开灯……不要。”微弱的声音里有一丝祈求,灯光太明亮、太清晰,清晰的告诉她,他不是九尚。
男人的动作停住,把手收了回来,说了一声好。低沉稳重的声音令纪纯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她用力眨眨眼把眼泪逼回去,待情绪平静下来以后,小声问道:“我能抱抱你吗?”
女孩的声音是那么小心翼翼,充满卑微的祈求,男人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又应了一声好。
纪纯没有立刻爬上了床,而是走到床头,缓缓抬手抚上他的脸庞,轻柔而眷恋的抚摸。那么温柔的小手让男人的心都要沉醉,一把揽住女孩的腰肢把她抱到床上,放置在他的腿上,怀里的人儿如此单薄瘦弱,甚至连骨骼都是柔软的,男人怜惜地抚摸着女孩的背脊,也不管合不合礼数。他能察觉到女孩的害怕,生怕他拒绝她,莫名的他就是想要安抚她,想抚平她不安的心。
纪纯眷恋地摸着他的脸,纤细的指尖滑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来到他的唇,用指腹一遍一遍的摩挲。男人蹩眉,对女孩的青涩逗弄居然产生了反应,很想狠狠咬一下她调皮的手指,以示惩罚。
女孩倏然问道:“我可以吻你吗?”男人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女孩柔软的唇瓣已经贴上来,这种感觉他记得很清楚,当他第三次醒来时,女孩便曾这般亲过他,那时候他的惊诧和理智胜过一切,于是推开了她。
纪纯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很怕再一次被他推开,如果再一次被他推开,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鼓起勇气在靠近他。幸好,男人的手臂迟疑了许久,终于落在她的腰上,紧紧圈揽着她的腰肢。她充分感受到男人臂膀的结实有力,那么熟悉那么牢靠,或许他的内心深处依然存有九尚的影子,只是还需要她呼唤出来。
她轻轻吮了下他的唇,立刻发现他鼻间的呼吸粗了一分,这无疑鼓舞了女孩,微微侧头,含住他的唇瓣轻轻的吸,湿润的舌尖偶尔轻轻扫过,惹得男人的气息更加沉重,用力环紧她的腰。
女孩取悦男人的经验并不多,毕竟以往的亲密中大部分都是男人占主导地位,偶尔让她使坏胡闹一下。饶是女孩的吻青涩,技巧也有待提高,还是撩拨到男人甚至主动张开唇让女孩的舌头进入,含住着她的舌慢慢吮弄,反过来教导她。
纪纯迅速领悟,学着他的方法,把他的舌过引进自己口中热情地含吮,无意间牙齿磕碰到他的舌头,男人低低嘶一声,抱着女孩猛地翻身,把她压在自己身下,夺过主权,热烈深吻着女孩。
纪纯都来不及惊呼,一阵天旋地转后就被男人狂野地狼吻,很快她就喘不过气,额头冒出细汗,本来盖在男人身上的被子,因为姿势的变化而把她束缚住。
男人像是饥渴了许久,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明知不该如此放浪,可是女孩的甜美一再引诱他继续,与她紧密相贴的感觉太过美好,美好的像是本该就属于他。男人相信女孩说的话,或许失忆之前的他确实与女孩在一起,毕竟他的身体对她丝毫不陌生。
直到女孩即将休克,男人终于舍得离开她红润的嘴唇,沿着下巴一路吻至女孩白皙的颈项,密密麻麻印下一串串湿吻,大手摸索着女孩的身子却隔着一层厚厚的被子,男人皱眉觉得甚是碍事,于是一把将被子扯开,随手丢到床下。
男人重新覆上女孩的柔软,大手毫不客气钻入她的衣里,从纤细的腰肢抚摸而上,袭向女孩剧烈起伏的胸口,薄唇在她的肩窝处轻咬着,引得女孩发出一声轻呼,娇柔得能滴出水。
男人狠狠嘬了女孩红颜的嘴唇一口,一把撩起她的衣服,露出浑圆雪白的傲然,几欲要从白色的胸衣里弹出,惹得男人的眼睛立刻暗沉下来,埋头进女孩的胸口——
“啪”一声响,晦暗的房间瞬间明亮,贾正娴转过身,一声哥哥刚要出口,奈何看见床上的一幕,喉咙里的话语硬生生转化成一道高亢的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点不舒服所以没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