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瑜一听这话,不愿意了。他原以为云宴是想他了,才来见他,结果又是正事,正事!
天天怎么这么多正事!
云宴坐在乔怀瑜的座位上,双手似乔怀瑜一般叩着桌面,半晌才说道:
“我怀疑华黎痴傻的事情与时明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她紧张的时候就想要用手指绞着衣角,但如今坐在乔怀瑜对面,她丝毫不敢放松。
乔怀瑜看着云宴一本正经,狭长的眼眸似在判断云宴这话的真实性。
“有什么证据吗?”
看看,看看!乔怀瑜又在包庇时明珠!
云宴不说话了,乔怀瑜才觉自己好像做错了,连忙解释道:
“做事自然要讲证据,我并不是包庇什么人。我们可以循着你找到的证据多扒出些什么来。”
云宴不疑有他,将今日现的情况细细讲来。
讲到乔华黎说起时明珠的事情,她绘声绘色描述着乔华黎如何惧怕时明珠,又如何不想再提及她。
“所以我感觉他们两个之间,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只是华黎不愿意再说,我也不敢再深扒了。”
她怕乔华黎再次昏迷,那么她可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云宴虽然面容柔弱,但实则计谋极多。她已然想好了计策,只等乔怀瑜同意。
“所以你想怎么做?”乔怀瑜抿唇,对于乔华黎突然痴傻一事,他当时也想去查,不过年岁太小也查不出什么来。
况且时间过去十余年了,线索也早已烟消云散,甚至当年诊治华黎郡主的老大夫也已经过世。
乔怀瑜只好作罢,今日又听得云宴说起,乔怀瑜才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看来这事真的有待考究,至少不像面上那么简单。
而时明珠也没有父王母妃觉得看起来那般单纯。
“云宴,我自然是信你的。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我定给你一个答案。”
“今日这事,我很抱歉。没能护好你。”乔怀瑜有些担忧的看着云宴的脸。
云宴因着着急找乔怀瑜,并没有擦药,脸上胀红,足以见得康定王当时用了多么大的力气才打得云宴这样。
康定王好狠的心!
“没事,反正一年之后你我就各奔东西了。其实有些委屈也是值得的。至少妾身知道了康定王也是不喜欢我的。值当。”
云宴像极了只未驯化的小野猫,时不时就抓乔怀瑜一下,引得乔怀瑜哭笑不得。
被一巴掌竟然还说好,云宴恐怕是第一人了吧。
乔怀瑜愣了一下,随即从匣中拿出云宴曾经给他准备的金疮药,打开正准备抹到云宴脸上。
却见云宴脸色铁青,推开了乔怀瑜的手。
“怎么了?”乔怀瑜不解,她可是个姑娘家,难不成想让脸一直这个样子吗?
“这药你在书房里放了多久?”
“自从上次受伤之后,我就一直扔在了这儿,刚刚才拿起。”
云宴从乔怀瑜手中拿起那药,仔细嗅了嗅。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这药有古怪。
按常理来讲,这金疮药应该有淡淡的草药味道。而今虽然过去了一个月,可丝毫没有味道是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