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瑜见状冷笑道:“康定王府这些年来就教了你这些吗?”
时明珠一慌,脸色煞白,从怀中掏出绣帕,狠狠捏了鼻子,眼睛一红,哭着道:
“兄长,怀瑜哥哥,你从前从不吼我的!都是她,都是云宴!她一来了什么都变了!”
云宴趁时明珠不注意,将锦帕抢了过来。轻轻一嗅,是辣椒水,好计策啊时明珠。
时明珠千算万算没算到云宴会知道自己要来弄坏饰,否则翌日无论云宴如何解释,也解释不通了。
云宴将锦帕放到了乔怀瑜鼻子前,乔怀瑜微微皱眉,看样子更生气了。
“兄长,你不能被她蒙蔽了。她云宴曾经是个二百斤的肥女,脸上还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怎么如今才一个月的光景就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还学会了医术。她一定是假的!假的!对,就是这样。”
乔怀瑜早就听过了云宴解释,也深信不疑。如今时明珠再提起,他只当作胡搅蛮缠。
“你这行为不好。另外,她是你嫂嫂,你需得尊敬她。往后若再听见你唤她全名,家法伺候!”
乔怀瑜在为云宴解围。
“这事我会原原本本和母亲讲,你自己同她解释。”乔怀瑜拂了拂袖子,推着轮椅离开了。
见云宴没有跟上,乔怀瑜道:“还不跟上?等着在外面吹冷风?”
云宴知道他在唤自己,对时明珠摊摊手,转身回到了勤怀居。
“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云宴有些担心。
“做都做了,况且,她的确不如曾经那般单纯。留在王府,指不定后面有什么祸患呢!”
乔怀瑜叹了叹气,他没想到与时明珠一同长大,如今她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说着话,桃夭走了进来。
“小姐,您刚才是回来过吗?”
“不曾,怎么了?”
云宴疑道,她刚刚和世子在仓库那边,仓库距离他们的房间还有一段距离。
“那刚才奴婢听见房间内有声响,奴婢以为是您,就没有进来查探。”桃夭下意识地说着。
云宴知道桃夭和灼华是太后派来的,算是她的心腹,也不会骗她。
那么就证明刚才有人进了她的房间。这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花原本是在这儿的吗?”云宴指了指梳妆台上的秋菊。
她不甚喜花,所以嫁到王府后也不曾让丫鬟们摘一些新鲜的花送到房间里。
乔怀瑜自然也就顺着她来了。
“没有呀,奴婢们知道您不喜欢花。”桃夭福福身,以示清白。
这就奇怪了,云宴将目光放到了花上。这旁边没有什么,只有她的饰。
对,饰!
云宴打开黄花梨镜箱一瞧,她的金累丝宝玉碧玺点翠花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菱花嵌松鹤步摇。
这步摇她见过,她那日大婚,康定王妃就戴的是这步摇。
再一结合刚才生的事,原来时明珠的心计不仅于此,她不仅想让明日她送礼时难堪,还想让她云宴落得个偷窃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