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时,夏美已经穿着那套红色的紧身裙等着我了。
“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穿得普通一点就好了,穿件t恤和牛仔裤什么的吧!拜托你再换一下。”
在我把话说完以前,夏美马上变得很不高兴,仿佛是跳接的影像。
“对不起。”
我又道了一次歉后,说道:“现在要去的是,嗯,说来像是个家族会议吧!假如让你穿着这种不知让人眼睛该往哪里摆的衣服,好好的事也会谈不拢。对方可是个脑袋保守的中国人。”
“吻我一下。”夏美说道,表情一点也没变。
“什么?”
“吻我一下。”
夏美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只好耸耸肩,把夏美抱过来,静静地,同时却激烈地索求她的双唇。
“心情好点了吗?”
“嗯!”
夏美像个少女一样微笑着,迅离开了我的怀中,引诱我似地开始脱起了外衣。
我掏出烟,眺望着夏美这场诱人的脱衣表演。虽然很养眼,但我的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这并不合我的调调,一点也不合。
在正对着靖国大道的阳光公园大楼旁有一栋住商混合大楼,“桃源酒家”就在它的三楼和四楼。三楼是一般的客席,四楼则是厨房与团体包厢。虽然赞助天文的老爷投资了不少钱,但是他们也获得了相当的利润。从傍晚五点到凌晨五点,“桃源酒家”的客人都是络绎不绝的。
我们把bm停在地下车场里,但没回地上,而是先进了地下街的“罗多伦”里坐一下。
“跟上次一样,你先在附近绕一圈,假如没看到什么可疑之处,就回这里来,我们一起去吃宵夜。”
我在开始喝咖啡前说道。夏美立刻点了点头。
“只要注意有没有可疑的中国人在附近埋伏就好了吧?”
她一说完,就带劲地走了出去。
我喝着这杯只有价钱可取的咖啡,慢慢观察地下街的情势。
在平常,我并不会在距离约定地点这么近的地方勘察,但是事到如今,如果杨伟民要骗我的话,我总觉得也别无他法了。我这是在赌,看在杨伟民对天文比什么都开心的这点上孤注一掷,这当儿才手忙脚乱也于事无补。另外,我认识不少对危险嗅觉灵敏的香港人和马来西亚人,假如真的感到情况不妙,我是不会派夏美出去侦查情势的。也就是说,这只不过是一个习惯,即使知道没必要,但不照平常的规矩办事也会让我坐立不安。
我把咖啡几乎喝完,在点上第三支烟的时候,夏美就回来了。
“noprob1em。”
夏美的呼吸有点急促,如此而已。在她那凝视着我的双眼里,看不到半点动摇的神色。
“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坐吧!”我叫夏美坐下。
“听好,等会要见的是天文,还有上次药房的那个老头。先别说天文,老头子不喜欢在讨论要事时有女人在场。不过,我也希望你能听听我们的对话。你只要自称是我的女人就可以了,不过假如你能让老头子认为你不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就更好了。办得到吗?”
“那个人是做什么的?”
夏美喝着完全凉掉的咖啡,那对乌黑闪亮的眼睛隔着杯沿探询似地看着我,好像是担心自己问了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