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的却是更为年轻的一张脸,英俊的、冷漠的。
叫“祁东”的人又跌回了沙里。
他艰难的吞了口口水,“祁······祁少。”
祁行臻俯下身,打量着他。
他的眼神里面没有任何的温度,都是冰冷。
“你要什么?”他问。
祁东抖的更厉害了。
浑身都是汗水,脖子里,露出来的胳膊上都是难忍的时候被自己抓出来的痕迹,青白交错着,新抓的伤口还有血痕。
祁东眼里都是渴望,还有恐惧。
不敢对祁行臻说出那两个字,可是太渴了。他太渴望了。
忍耐了一会儿,坚持了一会儿。手揪着自己的头,指甲都嵌进了皮肉里。
祁东面色扭曲,他张着嘴巴,看着面前淡漠的年轻人。
祁行臻打量着他,慢慢的,眼底的厌恶更甚,却是不急不缓的开口询问,声音低低的,诱哄一般:“你想要什么?”
祁东冒着冷汗,浑身痉挛抽动的人,咬着后牙槽坚持。
可最终还是坚持不住了。
他滑下沙,整个人都趴在了祁行臻面前。
没有任何尊严的趴在地上,抱住了祁行臻的脚踝。极度的渴望已经让他原本体面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生理性的眼泪都控制不住了,他红着眼睛,拽着祁行臻,扭曲又热切的开口:“祁少······给我一点儿,就一点儿。给我注射一点儿就够了。”
祁行臻站了起来,他低头打量着不断央求着他的人。
杨锐走了过来,他的嫌弃更胜,碰都不碰倒在地上的人,没有任何情绪的开口:“怎么办?”
祁行臻低头看了眼,说:“没用了。”
沾了毒·品的人,没救了,也彻底没用了。
祁行臻抬脚踹开了不断央求着自己的人,问杨锐:“他又是在哪里染上的?”
杨锐打量了祁东一眼,想了一会儿,有所保留道:“谁知道呢,去了董事长那里几次,就染上了。怎么处理他?”
祁行臻说:“能怎么处理?”
态度很明确,同以往一样,让他自生自灭。
杨锐领会。
祁行臻看着蜷缩在地板上的人,这房间里的气味都叫人作呕。他神情冷淡,可是下午喝的那碗粥太热了,他现在胃里都是温热的,那温暖几乎是从胃部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在不知不觉间有了动容。
他改口:“······还是先戒,看能不能行。”
又问杨锐:“祁汕云最近到底在搞什么?”
杨锐摇头,“不知道,挺神秘的,说是研什么新药品。”
祁行臻冷嗤,“为了赚钱,他还真是不择手段。”
杨锐没说话。
祁行臻交代,“你也以后和他少牵扯。”
杨锐道:“我知道。最近风声也很紧,有消息说,那些警察,要翻七二五旧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