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目光里没有一丝闪烁,就这么静静地深看着我,而且强势的不容我避闪。
气息逼近,唇上被轻啄了一口,听他说:“答应我,以后别听别人胡说,有什么来直接问我。”我问:“那你会瞒我吗?”他摇了下头,“只要你问,我绝不隐瞒。”
嘴唇蠕动了下,没有开口,垂了眸子。
他将额头抵过来,轻声细问:“上我那吗?”
直觉拒绝:“不,我要回楼上睡觉。”他笑了笑,把我的头往他怀中压了压后说:“行,今晚你最大,什么都听你的。”
江承一率先下了车,站在车外等我,但我却不动,仰着视线有意刁难:“走不动了。”
一声嗤笑传进来,“丫丫,你这是想让我抱呢还是扛呢?”
我脸上一红,下命令:“背我!”他朗声而笑,随后道:“遵命,我的荣幸。”
于是他背朝车门蹲身而下,我凝了眼他宽阔的后背,先把包给甩他身上,傲慢地说:“把包先给我提着,手酸。”他头也没回就接过,我那是只手提包,等下他如果要背我就得两手撑住我臀下,没有多余的手来提,倒要看他如何操作。
哪知我的有意刁难到他那根本不值一提,直接将提包带子往脖子上一套
我只能无语地伏到他背上,任他直起身背起,用脚把车门给踢上后,没急着迈步,而是对我努力努嘴说:“拿我口袋里的钥匙,按下控锁。”
我轻哼了声:“自己拿。”
江承一回:“这不是没手嘛,你要是不愿意帮忙那咱就上楼,反正车里也没什么好偷的,这里的治安应该也还不错。”说完他就真的迈开了步子,我连忙揪住他后脑上的头发,低声喊:“等一下。”
磨磨蹭蹭从他口袋里摸出车钥匙,将车子给遥控锁上了。换来他低低的笑声,我恼怒地去扯他耳朵,“不许笑。”他故意阴阳怪气地嚷:“来看看这是谁家的凶悍婆娘,居然还不许人笑的。”知道他是在有意逗我,我也顺着他话演:“你说是谁家的?”
“自然是”他有意顿了顿,然后笑道:“我江承一家的了。”
心中微滞,有意忽略,扬高声音傲慢开口:“错!是韩家的。哼,韩门有好女,至今犹未许,坐等有情郎,上他红花轿。”
“啧啧,还会吟诗作对了嘛。”
“那是,你当就你会啊,我可也是文艺女青年。”
“”
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埋汰中,江承一背着我一步一个台阶,爬上了六楼。站在门前,两人同时噤声,我扭动了下,“放我下来吧。”
他却问:“钥匙在哪?”我指指他挂在脖子上的手提包,他又道:“你来拿,我没手了。”迟疑了下,还是就趴在他背上去拉开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钥匙。
从这高度到门锁自然不可能开,我就把钥匙圈给吊在手指上绕啊绕的,“可以放我下来了吧。”他是听话地蹲下了身,可垫在我臀下的掌去没松开,而这样一来高度刚好供我开门。
☆、25故意
头顶的灯光柔暖,伸过手去插钥匙孔时,因为要伸长手,我微微向前探身,两脸微微触碰,暖暖的呼吸,近在咫尺。气氛瞬间转变,多了暧昧迷离。
当钥匙孔转动,锁声喀喀两声响后,门也被打开了。没待我拔出钥匙,他就直起了身,推门而入,两手一松,我就从他后背滑了下来,等我站稳时,江承一拔下钥匙关好了门。
然后
双臂撑在我两旁,将我逼至墙面,温热气息将我包围。
他比我高了足有大半个头,如此近距离,我需要仰起脸面看他,只见他此刻黑幽的深眸,微微上翘着唇角,只一低头,唇就落在了我额头。同时身体与我紧贴,双手有撑墙改为一手扣住我腰,一手扣住后脑,却将我后背紧紧压制在墙上。
额上被触及的位置,仿佛被火烧过一般灼烫,而那股火还在蔓延,透过皮层抵进中枢神经。他并没有移开唇,只从从额角缓缓向下移动,挺拔的鼻梁挨着我的脸侧一点点摩挲,触感温软。静谧的空间,只有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下一瞬,唇就压了上来,气息清冽温热。
挑开牙关后就是实实在在的汲取,带了力量的吮吸,在发现我被动时,他的舌灵巧地勾动我的,迫使我跟随着他的节奏一起舞动。
直到呼吸不稳时,他才稍稍退开,但只不过半寸距离,黑眸凝定在咫尺,静静地看着,有点迫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彼此都是成年人,心里有数。只是心中难免懊恼,这与去他那有什么区别?分明这人是有预谋的,表面说要送我上楼,实则藏了这心思。
我抿了抿唇瓣,试图转移视线:“要喝水吗?我去给你烧水。”
他倏的失笑,眼底都是笑意:“这时候你觉得我口会渴吗?”我脸上浮起一片赧色,然后又听他道:“比起渴,我更饿,想要吃”故意拖长了音意有所指,直将我说得脸颊绯红到耳根。
他有没有喝酒我不清楚,但我那点白酒下肚的酒意一直没散,所以胆儿也有点肥,在他一句疑似的话后,我一个冲动就主动亲了上去。
然后就是天雷勾动地火,他等于是拿到了赦免令牌,再不像之前那般吻得善意,攻城掠地,步步进占。当呼吸燥热不安时,他一个弯腰将我抱起,准确无误地找准我的房间,大步走向那边,是与我一同压倒在软卧上面的。
在他唇再次压下时,我侧转开脸避让,唇瓣落在了下巴处,他索性长驱直入向下蜿蜒。我迷离着目光凝着他黑发,都说发质柔软的男人,其实性情凉薄。伸手去摸了摸,挺软的,他是个凉薄的人吗?好像不是,更多时候,他是个滥好人,谁都喜欢找他帮忙。
在我晃神间,江承一已抬起身,脱去外套往旁边一甩,然后在他一粒粒解着衬衫纽扣时,我脸上突然露出狡黠的笑,他直觉而问:“你笑什么?”
“我笑有人忘记我亲戚来的日子了。”
他彻底僵住,手上的动作也顿住,“来了?”
我诚恳地点头,然后故作无辜地问:“你难道没看见我包里有放护舒宝吗?”如今那包正躺在大门边,他在进来后,就把包给丢脚下了。
江承一眼中闪过狐疑,下一秒探手而下,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哪里会想到他如此放肆。但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精彩了,似红又似黑,讪讪地收手退开身体在旁,我又乐了。
他懊恼地嚷:“丫丫,你故意撩我呢。”
我趴在床沿笑得肆意,赦免金牌其实在我这,在进门时被他那般啃噬时,就起了意整他,故意等他欲到浓时再来通知他这事,谁让他把我大姨妈日子给忘记呢。
理直气壮地对他的话反驳:“谁撩你了,分明是你动机不良。”这时眼角瞥见一抹绿色,转眼一看,直接嗤笑出声,是他丢在旁边的外套口袋里跑出来了一个小盒子,冈本003!他的视线也跟着我转到那处,却是一点都没尴尬之色,这人果真动机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