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要是清欢还不懂得随机应变,那她事后一定会骂自己蠢笨如猪了。
宋小慈此时好生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倒是清欢声道:“看来宋小慈有重大现了,我们还是讨论案情比较重要。”随后,清欢嬉皮笑脸地蹲下了身子,从宁泽琛的咯吱窝那边灵活地钻了出来。
宁泽琛看到这波操作简直就是无语了,不是说冷家的嫡女知书达理,为温婉秀丽的大家闺秀吗?这眼前的女子哪点可以和大家闺秀相提并论,甚至,甚至得月楼的向晚都比她有几分贤良淑德吧!
“宋小慈,你今天要不说点子丑寅卯来,当心本王扒了你的皮!”宁泽琛恶狠狠地瞪着宋小慈,可怜的宋小慈刚才的兴奋劲已经一扫而空了。
“是,王爷!小的昨晚一直在思考这个毒药的来源,因为一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后来,我想起来了,此药名为‘细水长流’。所谓‘细水长流’就是让服用者一开始并没有任何痛楚痛楚,反而会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比如关节痛等病症在服用此药一开始,会觉得此药让人浑身轻松,仿佛一下子年轻十多岁。患者慢慢就会迷恋上这种感觉,从而戒不掉。而等到服用者完全上瘾,此药性渗透至五脏六腑的时候,患者会觉得浑身酸痛,因为血液中的毒性物过了人体自身能够过滤的数量。要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施针放血。可是,我在秦公公的尸体上并未现很多针眼啊,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想到,唯一我疏漏的地方,可能就是头!”
“头?”一旁听得入神的清欢不禁问道。
“我们每一个人的头其实都是从囊中生长出来的,那就是说那里会有一个囊,或者说及其微小的洞,如果遇到的大夫医术足够高明,他的银针犹如丝一般细,那是足够可以施针,放血。”宋小慈说道。
“那当今天下,谁会有这个本事呢?”宁泽琛问道。
“我师父曾经告诉我,前任太医院院李守仁,外号‘李一针’,此人擅长针灸治疗,只是在先帝爷驾崩前几年,他就辞去了官职,说是告老回乡了!然后就在医术界销声匿迹了。”宋小慈说道。
“那他就没有什么徒弟之类吗?这么好的医术不收徒,太可惜了。”清欢好奇地问道。
“王妃,你有所不知。医术上想要精进,不仅仅要后天的努力还要先天的天赋。练习这个银针技术要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据说炎炎夏日,身裹棉被,在烈日下练习刺针,比如在有小孔的冬瓜上,跟着冬瓜的绒毛扎针,一丝一毫都不能有错,扎针完毕,还要确保冬瓜都没有绒毛掉下来!或者在大雪纷纷的冬日,手都要冻僵了,可是扎针者还要练习,不能因为僵硬而影响判断,这份艰辛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忍受的。一年,两年,甚至十年,二十年,加上天赋,才能成为医学界的翘楚啊!就像我,可是做不到,所以我只能去和尸体打交道了!”宋小慈由衷地敬佩啊!
“王爷,上次不是坊间传说这个秦淮河每个月都要闭关5天,不见任何人,就是见了一位大夫吗?秦淮河死后,这个大夫也神秘失踪了,你说这个大夫会不会就是找个李守仁,李一针呢?毕竟都是宫里面的人,相互知道对方的底细也不是不可能啊!”清欢突然有了一个大胆地猜测。
宁泽琛眼睛明亮地看着她,那是眼前一亮的感觉。这个女子果然十分的聪慧啊!可以将两者快地结合在一起。
“看来,目前找到这个神秘的大夫,就可以帮我们找到线索了!”宁泽琛说道。
“宋小慈,你去一趟停尸房,你确认你的推测!我要的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对尸体再进行一次全面检查。虽然已经深秋,还有冰块在那里,但是时间越长,尸体变异地也越快!再过几天,估计这具尸体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我派两个侍卫保护你!所有检查的结论都只对我报告,绝不报告第三人!”宁泽琛吩咐道。
“王爷,我也去!”清欢自告奋勇地说道。这个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她就是陷在这里无法自拔了。
“你去干什么?昨晚两个人深更半夜回来,还嫌不够丢人?”宁泽琛没好气地说道。
“我,我又没干什么?”清欢显然非常的不服气。
“你,我另有安排,很重要的安排。”宁泽琛说道。
看着无法忤逆的样子,清欢也只能一屁股坐了下来。
就在宋小慈走了没多久,孟义却回来了。本来想说话,可是一看,清欢也在,他立马闭嘴了。
“你们有话要说,对不对?那我走了,早饭还没有吃!我和冬雪上街去买点吃的,马上就回来。这总可以吧?”清欢没好气地说道,好像宁泽琛又要开始虐待她一样。
“嗯!快去快回。”宁泽琛说道。
“站住!”宁泽琛看到清欢即将踏出大门,突然喊道。
“王爷,你不会又不给我吃的了吧?”清欢问道。“我可以去秦府诈骗吃喝一顿,别逼我。”
“你个女人!不知好歹,出去有钱吗?”宁泽琛问道。
显然,清欢也被这个问题愣住了,老实地回道:“有是有点钱,可是好像不太够!要不王爷赏赐点给小的?”清欢又恢复了一脸的嬉皮笑脸。
“拿去!”宁泽琛仿佛不情愿似的,从胸口拿出了一叠银票,本来想只拿个一张给清欢的。随之,谁知两眼放光的清欢,不管不顾,就犹如饿狼扑食般,一把抢过了宁泽琛手中的银票。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甚至连谢谢都没有。
“这,这,这是要造反吗?”宁泽琛简直不可置信。
“造反,造反还不是王爷您纵容的。”一旁的孟义看得清清楚楚,以王爷的身手想要阻拦,其实也是相当容易的,只是王爷不出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