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舟笑了笑,抬手把他有些遮眼的劉海往後撥了撥:「然後呢?」
「好多評論都是什麼『她已經不是我的小梅了』、『梅和科迪能夠重修舊好,但我和他再沒可能』這種有些傷感的回答。」陳序說,「然後我也回了一條。」
「我說『謝邀,第一次玩的時候是兄弟,現在正在玩第二次,我們是情侶了』。」陳序放下手柄,直直地倒進了顧柏舟的懷裡,「然後好多人評論我。」
「評論什麼了?」
「說我倆肯定都對對方有圖謀很久了。」陳序一字一頓道,「我說確實。」
陳序從不吝嗇表達愛意。
顧柏舟揉了揉他的腦袋,蓬鬆細軟的觸感使得他愛不釋手。
「對了,我屁股好像好了。」陳序突然開口道。
這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之前陳序也是這麼突然莫名其妙說了一句自己的腰好了從而讓他有些想入非非了來著。
「但我明天想去健身房。」陳序抬起手撓了一下他的下巴,「所以你動作放輕點兒啊。」
·
陳序這段時間的生活作息有些過分規律了。
他改了每天鍛鍊的時間,一大早就直奔健身房,鍛鍊完後路過麥當勞買個早飯拎回家,吃完後走進書房繼續他的凰文大業。下午再時不時給陳平和周卉打個電話聯繫感情之餘再小心翼翼地拐了九曲十八彎地暗示自己是同性戀這件事兒。
但陳平和周卉好像沒聽出來。
畢竟一和他倆聊到這個話題他倆就笑眯眯的,像倆沒開化智力的笑豆兒,起碼在他的世界觀里,父母得知兒子是同性戀這事兒不該是這個態度。
這種場景一直持續到周五。
因為他緊急意識到自己幾乎天天打電話回去,但完全忘記了給陳平準備生日禮物這回事。
而明天就是陳平的生日了。
如果不帶禮物回家給陳平的話,陳平就會被周卉毫不留情地挑撥說兒子不把你放在心上哦,明明挑撥的人是周卉,但被眼刀攻擊的一定是他陳序。
陳序有著極其豐富的經驗。
畢竟他之前不止一次忘記給陳平準備禮物了。
還有大事兒要說呢,他可不能在禮物這件事兒上讓陳平對他有怨言。
想到這兒,陳序抓著手機打了車去了顧柏舟公司附近的一家商場。
他們家老陳同志也沒什麼缺的東西,衣服配飾這種東西又有周卉給他買,一時間陳序還真的想不到該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