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愤愤地碾了一下东家的脚背,干净的鞋面上顿时多出半个脚印。
东家也不恼,将人强势地揽进怀里,稍稍躬身,下巴抵在她肩头,唇瓣细细碾过温北的耳背:我喜欢你。
我爱你。
还想与你欢好。
温北浑身一僵,好半天不敢动。
褚小小远远就瞧见这一幕,当即拿木棍在地上一挥,写道:林长老和她的上门相公二三事。
写得入迷,便忘了要偷偷告诉林姐姐的要紧事,岂止要紧,还有些要命。
等褚小小写了个开怀,将木棍随手一扔,抬头之时,那二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褚小小原地思考了一阵:晚一些再去找林姐姐吧。
说完,瞧了地上赏心悦目的画一眼,便蹦蹦跳跳地走了。
丝毫没有注意,一根小木棍引发的巨大波澜。
李止悦软硬兼施安排好了要紧事,便随意走了走,逛到一个地方,却被一根飞来的小木棍挡了方向。
那木棍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玄就玄在,木棍上奇怪的泥土痕迹。
他顺着木棍飞来的方向,看到走远的褚小小,还有一地过于生动形象的简笔画。
点题大字亦十分醒目,比那正午的太阳,还要刺眼几分。
李止悦一脚踩在两人拥吻的那一副上,用力碾了几碾,走时衣袖一挥,看似无事发生。
褚小小拿着纸笔回来时,就瞧见自己的得意之作上,多出几个脚印子。
那副最最唯美的画上,男女主角的脸早就面目全非了。
到底是谁这么愤世嫉俗?
难道是自己孤身一人寂寞难挨,所以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蜜里调油?
褚小小歪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而被褚小小即兴创作的两个当事人,一个假正经的捧着书看,一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侧卧在床上,用手撑着头,眼神圈住看书那人,好似涓涓细流,明目张胆地淌过某人的眉眼。
被盯得心焦火燎,温北干脆将书往桌上一砸:你到底想如何?
先时趁她不备,轻薄了个痛快也就罢了。
她心想惹不得还躲不得吗?
东家却死乞白赖地跟着她回了屋子,还锁了个严实,生怕她跑了似的。
我以为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东家使了内力,桌上的书便朝东家飞了过去,落在他面前的床榻上。
随意翻开,他简单瞟了一眼内页:陈悯生是当年的幸存者。
啊?从小到大未曾涉猎过此间传闻的温北有些懵。
就连幽掖族,她也是第一次听说。
自小,温室宗族对于她的要求从来只有一个:当好家族的希望。
后来大了才渐渐明白,她不过是一颗的棋子。
用来填平上一辈人留下的窟窿。
东家将书放回了书架,见温北神色怔怔,像是陷入了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他走到温北身后,慢慢的从背后圈住她,温北霎时间被卷入凌冽的气息里,后背抵着那人的胸口,两颗心脏隔着了胜于无地衣料及血肉,怦怦的跳动。
温北感觉到东家低下头,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道:我想同你欢好。
低低的,夹杂着几丝哑。
像极了她在暗道里,瞧见的第一颗夜明珠,微凉的光照进了她心底。
东家舔吮她的脖颈,最脆弱的那一处,含糊道:我想同你成亲,生子,衰老,死去。
我想同你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可以慢慢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