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北毅然决然的放弃了修炼武功之途,私下还问了安先生为了她的眼睛东家究竟下了什么血本。
安照实当然三缄其口,只说:你们若能出去,捎上我不就知道了。
出去自然是能出去的,不说温北,就说林一安,怕是把白杨林挖个窟窿也要出去。
要说温北真正能取下束缚在眼前的药带子那天,还闹了个大乌龙。
睁眼的一瞬间,便瞧见一个美男子站在面前。
那眉眼,那身材,瞧得原本就没什么自制力的温北,两眼放光。
林一安,你这相貌就是去红楼当小倌,那也是妥妥的头牌。
温北如是说。
可那人非但没有理,还摇了摇头,拿起药带子便急匆匆往屋外走。
今儿这么不禁逗?
待温北愣神之际,有一人自门口走了进来。
只一眼,温北便呆住了。
她从未想过这世间竟有一人,让她瞬间放弃所有的思考。
也不知是不是那人额间的两缕长发被秋风吹起,扰得人心痒。
或是脚底的木屐吧嗒吧嗒,踩在人心口,一步一步深刻非常。
又或者是,浅灰色地广袖伴着来人的步子,来回晃晃悠悠,晃得人眼前发晕。
温北承认,她确有见色起意的心思。
秋意凉,假如有人大步流星奔向你,将你拥入怀里,温北想,纵使她是天上神仙,也逃不过那人怀里的温度。
林一安,你放开。
温北推了推他,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东家这才松开她些许,含笑的眼片刻不离她。
你这相貌
离近了看,比方才还要赏心悦目。
温北原是想调侃几句,话到嘴边竟说不出了。
如何?温姑娘可心悦我了?
这一声温姑娘喊得温北一愣,她诚实道:我确实心悦你的脸。
东家故意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熏得温北险些糊了心智。
他声音喑哑,仿若情深难自持:既如此,那不若顺带也心悦心悦我一些。
趁温北愣神,下意识的要点头之际。
东家越发卑鄙地蛊惑她,竟将薄唇靠近了温北的唇瓣,差之分毫便能一亲芳泽。
安照实端了碗药折回来,刚到门边便瞧见这一幕。
心想现在的少年人确实比他们那一代开明些,也十分贴心的没有打扰。
东家察觉到多了一个看客,他小肚鸡肠自是不乐意表演给别人看。
伸手点了下温北的鼻头,转头朝门外道:安先生辛苦了,剩下的便交由我来吧。
安先生应了声好,将手里的药转交给东家,便出去了。
温北早就清醒了,可不知为何在东家面前总是格外的脸皮薄。像这种事,跟过去经历的那些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可面对林一安,温北便没辙了。
她弱弱地抢了下东家手里的碗,奈何那人铁了心不放手,温北只好自暴自弃道:我自己可以。
不,你不可以。
东家捏了一下温北某个穴位,后者瞬间浑身无力,倚在某人胸口,瞪了眼。
林一安璀然一笑:小十八身娇体弱,还是我喂你吧。
换作从前就林一安这嚣张样,早被温北整个八百回不重样了。
可此时温北颇为识时务地吞下东家递到唇边的那勺药汁儿。
并暗暗吐槽:谁要真的嫁给他,不得活生生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