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人的对话,淳于倾城没有听到。
只是没一会儿的时间,司玄烛已是带着人来到此处。
他是猜到她与月清河定是受了伤,所以将宫中的医女也带了出来。
她被抱上马车,看着静放在原地的轮椅,还有站在院门口被侍卫拦着的钟大娘夫妇。
她叮嘱身旁的司玄烛道:“将那轮椅给一起抬回去吧。”
司玄烛闻言,从马车门外看去,便看到被遗忘在院外的轮椅,“好。”
他起身出了马车,便是去吩咐一下。
被带出宫的谢晚凝认真查看了淳于倾城的脚伤,询问道:“殿下,这脚可还会疼了?”
“使不上力,若是想站立的话,是会疼。”淳于倾城凭着自己的感受说道。
谢晚凝点点头,“殿下这脚伤是骨折,虽是被固定好了,但是没用对药,所以还是会感到疼。”
“那我以后会不会像四舅舅那样,成跛脚了?”她蓦然想到那一天晚上,月清河对自己说的话。
要是骨头没长回去的话,真会成瘸子。
谢晚凝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安慰道:“不会的,殿下,您放心。给您看伤的大夫,是把您的骨折位置已经处理得很好,应该是他身上的药有限,不能很好地给您用上止疼的药,所以这么多日了,您还会感觉到疼。等回宫后,下官给您敷一下药,您明日就不会感到疼痛了。”
“如此就好。”淳于倾城松了一口气,任由谢晚凝给伤处重新包扎了一遍。
她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蓦然,一张俊美的脸庞窜入了她的脑海里,教她猛地睁开双眼,身子也不禁抖动了一下。
谢晚凝被她此举动给吓了一跳,“殿下,是否下官将您给弄疼了?”
“不是,你继续。”淳于倾城重新坐好,暗暗深吸了几口气。
不行,她回宫后得找母皇商议此事才行。
……
看到淳于倾城被带上了马车,月清河心中一片惆怅。
其实这几日的相处,他很清楚。
这个世上不可能真的有两个人能长得一模一样的。
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只是,她那些话也说得很对。
——无论从外面说书先生所说的故事,还是外头所写的话本子里,月清沉本身就是一个悲哀的存在。不论你们有多在乎她也罢,从来都没有想过她要什么,也没有人问过她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没有在乎过她的选择,那她还不够悲哀吗?
她说清沉本身就是一个悲哀的存在……
若是她记起了以往的事情,也还是会那样想吗?
跟随着司玄烛的人,月清河一同回到南晋国的皇宫。
回到住处锦寒殿,李墨等人立即围了上来,“王爷这几日都去了哪里?可有受伤了,我听那些宫人说,那皇太女受了伤,你带着她到底躲到哪里了?”
月清河知道李墨是着紧自己,只是他一下子问那么多的问题,他该先回答哪里一个?
仲水拉住李墨的衣角,小声地道:“三驸马,您是要王爷先回答您哪个问题?”
李墨这几日胆子都快被吓没了,主要是来自于自己妻子的阴影。
“哎,你就先说你有没有受伤?”这个才是重点,他掉一根汗毛,月清漓都要找自己算账。
说自己护不好她的皇弟。
“本王无碍,伤的是淳于倾城。”月清河坐下接过星雪端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温茶,轻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