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恒脸上的伤短时间内是好不了了,现在还顶着那张猪头脸,走路上都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
不过,裴南也现了一个问题:“我们在祁山待了有两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浮光城就不派点人过来?至于你嘴上说着担心空袭,现在更是连个飞机的影子都看不见,这是怎么回事?”
赵宗恒邪魅的一笑,露出半颗牙齿:“当然是因为我们上边有人啊。”
裴文依捂住赵宗恒的脸,后者疼的直接脸部变形:“你还是别笑了,跟个猪头一样,越看越猥琐。”
赵宗恒的手停在脸边,想碰又不敢碰,最后赌气的说道:“你好看!你最美!画的跟个黑人一样,还好意思说我!我都没问你来祁山干什么?铁壁城距离这边十万八千里,你不会是来旅游的吧!”
就这样,四人一路磕磕绊绊的走向山下,直至黑暗降临。
此刻在这尸横遍野的山间,赵宗明的尸体正在悄然变化,骨架变宽,肌肉移动,不出片刻的功夫,竟然完完全全的换了个模样。
而那张脸正是跟在他身旁的副官的样子。
浮光城中央,一处红枫别院,这里只有寥寥的几个仆人四处走动,别院是是一处完全由稀有红木建成的古风建筑,瓦片砌成的屋顶,四个方位还摆放着瑞兽的屋脊。
这里甚至没有一个自律机器,完完全全由人力处理着别院的家务。
此时,这个别院外站着一位中年人,相貌清秀,温文儒雅,就连身上穿的也是一件水墨风格的长袍,宛若一个饱读诗书的教书先生。
在他出现的那一刻,院内没有任何人向他打招呼,似乎所有人都看不见他一样。
他毫无阻碍的走进别院,直奔正中央的大堂,大堂的门口是一片修剪精致的林苑,在苑子的尽头有一位靠在躺椅上的老先生。
中年人恭敬地向老先生鞠了一躬,老先生很不情愿,但还是站了起来,同样回礼:“你可是家主,我担当不起这个大礼。”
中年人笑了笑,非常有礼貌:“墨老先生是我的长辈,礼节不敢忘。”
墨老不吃这一套,说道:“人在里面下棋呢,连输十盘了。”
中年人好奇道:“跟谁下呢?”
“aI。”
“那就不奇怪了。”
墨老先生做了个请的手势,中年人便迈开脚步走了进去,刚进去便看到了一个极其巨大的虚拟棋盘铺满了整个房间。
而那个正坐在棋盘那端的老人正在苦思冥想,本就花白的头,似乎再想下去,这为数不多的头就会掉光一样,而且他的身形佝偻,眉间一股死气缠绕,仿佛随时都会去世一般。
中年人恭敬地鞠了一躬:“四伯,小侄儿前来拜访。”
老人挥挥手就算是打招呼了,随后说道:“自己找地方坐吧,我就不招呼了。”
中年人看了看房间,似乎除了棋盘两边的蒲团外,就没有任何能够落脚的地方。
最后他坐在了这边,看到了棋盘上那黑子被杀的片甲不留的残局,即便不懂棋盘的人来看,也知道黑子已经输了。
老人瞥了他一眼,随手将现在的棋盘取消掉,然后说道:“既然来了,就陪我下一盘。”
中年人笑了笑,直说道:“不会。”
老人顿时没了兴致,索性将棋盘收了起来,虚拟投影从大厅消失不见,露出了中央那一片空旷的平地,随即又掏出了一张白纸,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支毛笔,竟然优哉游哉的练起了书法。
“说吧,什么事。”
中年人平静地说道:“赵宗明死了。”
老人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略有所思地说道:“哦,老三的孙子,那个喜欢军械机甲的小兔崽子,从小我就说他心气太傲,迟早要吃亏。”
中年人没有理会老人的唠叨,而是继续说道:“赵宗恒做的。”
老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不是在监狱里吗?”
“他逃出来了。”
“逃出来了啊。”
“嗯,四哥放走的。”
“那你不把他抓起来?”
“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