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的来了一句:
“跟老师还不说实话?”
“……啊?”
这下轮到许鑫愣神了。
扭头看了一眼于珍,迟疑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于是,他笑了:
“哈哈……”
“笑什么?”
“于老师,我和您说的就是实话。”
握着方向盘,许鑫认认真真的说道:
“我这么和您说吧。好比说,这是一场战争,对吧?您要说打仗征兵,要是战死了,一个人给五十万,一百万的抚恤金……那我肯定不去。我又不缺钱,对吧?……但您要说征兵时候人家说,死了的人会送匾到家里面,录入家谱……我和您说,我绝对冲的比谁都快!浑身捆一吨炸药往对面冲,我要是犹豫一下,我都不是人的!”
“哪有这么夸张……”
于珍下意识的来了一句,可许鑫却直接摇头:
“不不不……于老师,光宗耀祖啊!这可是!”
抓着方向盘,许鑫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都热起来了:
“别的不说,我爸……我爷爷……我们村的人要是知道我能为国家做贡献……然后还在全国人民面前露了一回脸!我回家的时候,我们村长得带头在村外十里地,带着全村人敲锣打鼓的迎接我回家!给祖宗磕头的时候,我都能自己单独磕!”
“……”
实话实说,作为城市里长大的燕京人,于珍对于这种宗祠文化只能说有了解,但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所以,她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只是“单独给祖宗磕头”就能让这孩子激动成这样。
也无法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荣光。
毕竟,她祭祖都只能去八宝山公墓那边。
敲锣打鼓什么的,就算她家人同意,那也得问问公墓同意不同意不是?
可虽然不理解,但却不碍着她从自己这个学生的情绪中,感受到那一股子发自内心的狂热。
这话,是真的。
可不嘛。
祖宗都出来了,那这话肯定是做不得假了。
于是……
她点点头:
“行,没问题。只要你能保证学习质量,那以后老师要来这边,你就跟着我一起。”
“没问题!”
许鑫用力的点点头:
“那……我能抽根烟不?憋死我了,几个小时没抽……”
“哈哈~”
于珍一乐:
“抽吧。”
“嗯!”
窗户半落,清冷的晚风吹进了车中。
许鑫开大了暖风,同时点了一根烟。
一口下去……
嗯,舒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