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夏澤笙哀求,「夠了……已經夠了……」
秦禹蒼啃咬著他的嘴唇,含糊不清地問:「我是誰?」
「……」夏澤笙思緒一片混亂,哪裡有時間回答他。
「我是誰?」秦禹蒼在他耳邊徐徐善誘,伸手扣住他的手掌,十指纏繞,不分彼此。
於是他努力看清了眼前的人,低聲道:「是、是秦禹蒼。」
「秦禹蒼是誰?」
「我……先生。」夏澤笙順從回答。
可是秦禹蒼並沒有滿足,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垂,教他說:「叫老公。」
夏澤笙窘迫。
「叫老公……」秦禹蒼又催促。
他已乏力到了極點,帶上了一絲哭腔,被秦禹蒼反覆逼迫,終於叫了一聲:「老公。」
秦禹蒼終於滿意了,壓著他深吻。
夏澤笙醒來已經快要中午。
床頭柜上擺放著一簇熱帶特有的鮮花,顏色艷麗活潑,散發著迷人的香味。
很討喜。
然後昨晚的記憶回來了,他只是翻身看了一眼時間,就感覺渾身好像散架了一樣,放棄地又躺回了被窩。
秦禹蒼已經不在身邊,微信給他留了條信息。
【我已經叮囑了樓下的餐廳準備好了早餐,你打個電話就會送上來,記得吃。】
什麼早餐。
這會兒應該是午餐了。
夏澤笙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還是掙扎地爬了起來,洗漱前給樓下餐廳打了個電話,等他收拾整齊,便有服務員推了餐車進來。
是典型的東南亞美食。
吃完飯後,秦禹蒼沒有回來,也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去向。
這種等待別人,卻不知道別人去向,也不知道對方何時回來的情形,他有些年沒有經歷過了。與秦驥在一起的大部分日子,他都處於這樣茫然的等待中。
二沙島的別墅只有他自己。
寂靜的房間如此空曠。
等待太過漫長,成了一種疑心病。
每一次風吹草動都讓他恍惚以為秦驥回來了。
他忘記自己曾經多少次從別的地方小跑到門前,忘了自己多少次在玄關那裡的座椅看天亮到日落。
等待成了等待,不再有別的含義。他有時候都忘了自己到底在等待什麼。
時間在等待中被縮短,又被無限拉長。
可是回想起來……那樣的等待,甚至不能稱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