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6月是个很舒服的季节,还没到一年最热的时候,整个气温不温不燥,干爽宜人。
1小队小队长a1o13铁青着脸,从基地指挥部出来。
这是第三次被喊去质询问话了。
自从斗胆向基地总司令凯尔将军汇报有关药品流失的情况后,基地纪律部门对a1o13的问话就一直没停过。
a1o13有些愤怒,说你们不开展调查,却天天来问我。
纪律部门说要确认你提供的证据是属实的,并要提供证据来源。
而a1o13能提供的最直接实物证据就是社区医院给的那两个药瓶。
问题又来了,a1o13没法证实其中一个药瓶是黑市买的。没有票,没有签字,没有录像,没任何能证明的东西。小队其他人证无效。因为他是小队长,可能利用职务影响小队成员。
而a1o13收集的其他证据,并没有直接证明基地有药品等物资流入黑市。
这样情况下,反而指向a1o13有抹黑基地之嫌疑。
a1o13突然被这个社会鞭挞,气得没法,除了在小组里说说,别处无法申述和宣泄。
一天晚上,a1o13拉住小队的两名士兵c2217和c2386,神经质的不停地抖动双手,说道:“两位兄弟,我感觉自己处境不妙,如果可能,我说的是如果可能,我出去的时候,两位兄弟能否和我结伴而行?”
2217和2386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没想到局面会弄到如此难堪。
小组经过一番商量,决定a1o13每次去社区的时候,都有一名士兵保护。也就是2217和2386轮岗陪伴小队长出行。
6月月末一个夜晚。
a1o13领着c2217去到另一个社区。路程有点远,不得不打车去。
这个地方在巴黎东部第六区的一个后传染社区。所谓后传染社区指的就是居住的都是传染后的畸形者,后遗症患者和他们生育的后代。
这里离埃菲尔铁塔不算太远。黑暗中,巨大的铁塔没有灯光,毫无生气,显得老态龙钟。
a1o13和c2217都没穿那个白色显眼的帝国风军装。a1o13领着c2217故意在巷子里转了很多圈,不时回头看看,看有没有人跟踪。
确定没人跟踪后,a1o13领着c2217钻入了一个昏暗的古罗马风格的院子。
院子里植物栽得规规整整,一个小矮人雕像立在花丛中,举着锄头,正在种地。
a1o13在一个弧形的对开门前有节奏的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来开了门,探头看了看他俩,侧身让他们进入,关好了门。
“这是管家。”a1o13介绍到。管家杵着拐杖,点点头,说道:“帕米上校在卧室,你们自己上去吧!我腿脚不是很方便,上去一趟很费劲。”
a1o13和c2217来到二楼,敲了敲古色古香的门。里面传出沙哑而苍老的声音:“进来!小伙子!”
两人走进卧室。一个地中海谢顶,周边却留着长长白的有着古铜色皮肤的老头斜靠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看着他们进来。a1o13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握了握老人的手,对2217说道:“这是帕米上校,从印度过来,在欧洲服役有3o年了。”
“是吧?上校?”a1o13微笑地问道。
“是的!当年我和你们一样年轻!”帕米上校和蔼地微笑了一下,喉咙里出呼噜的痰音。
“你坐!”上校用枯瘦的手指了指凳子,让2217坐下。
“那时,巴黎正处于第三次感染高峰期,到处都是成群结队,无家可归的感染者。”上校开始回忆。
“有些正处于作期的狂躁感染者,见人就咬,被咬者一定会被传染。”老人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到处都是尸横遍野,人心惶惶。绝望的巴黎人成群结队的打劫商店,街上的人一言不合,就互相开枪,真的是地狱一般。”
上校又喘了一口气,颤巍巍笑着对着两个人说。下垂的眼袋也随着说话在颤抖。
“好在我们国联政府军的到来,巴黎人民看到了希望!”
“我们迅控制了局面,消除了打劫、杀人等恶性案件。”老人回忆过去,津津乐道。“我们最后清除的就是那些处于狂躁期的感染者,只要有攻击性,一律就地枪决!”
“很快,巴黎第三次疫情就得到控制了。也保住了巴黎西区。”老人虽然身体虚弱,但是说起过去的辉煌,依然滔滔不绝。
“没想到啊!随时巴黎的稳定和经济好转,我们的各种国联基地却腐败不断。”他保持着一种漠视一切的微笑。
a1o13也笑了起来。
“所以,十年前,我选择了退役,腐败太严重了!”他这时不笑了,表情变得严肃。喉咙里的痰音变得更重。
他摸摸索索,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小塑料盒。“这里有你们基地的人出卖药品等战备物资的交易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