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出现的场面只有他自己才算得上完全清楚,他的火苗确实可以附着在物体甚至是人体身上这不假,但火苗并不是这样安安静静的乖巧的燃烧。
而是应该以最快的度席卷这个被附着的物体,让物体转瞬间陷入一片火海。
但现在的情况却并非如此,火苗安静得已经让他感觉有些渗人了,他甚至已经失去了和火苗之间的联系,似乎面前附着在剑器之上的火苗从被斩灭开始,就已经不属于他了。
木眠似乎有意的多看了几眼附着在剑尖上的火苗,也许他觉得这很有意思?
接着,木眠继续动了起来。
不过。。。他再次改变了自己的风格。
木眠脚尖轻点地面,他的身体向前倾斜,接着他朝着对手猛的冲去,一副势要一击必杀的模样,樲甚至觉得,木眠想要在擂台上直接斩杀了父亲。
虽然他知道对方肯定不会这样做,毕竟若是现在这个他还没有出生的时间节点,父亲就已经离世了,他也不会有出生的机会了。
樲的父亲见木眠冲来,他向着右边踏出了一步,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右手是木眠的惯用手,因此木眠的左侧就应当是他挥剑时最最安全的地方,若是木眠要想攻击到他自己的左手边,他就只能前刺而不能劈砍,前刺可比劈砍要好躲避得多。
但现实里生的情况往往都与人们所预想的状况相距甚远。
木眠似乎早就料到了会生这样的情况,他在接近了樲的父亲之时,左脚就已经踩上了地面,以此借力让自己的身体顺时针旋转,手中的带火的剑旋即打横砍向对方。
木眠一开始就没有要攻击对方原本的位置的打算,他给自己留足了变招的后路。
既然我没办法砍到我左侧的敌人,那我。。。让你出现在我的右侧不就好了吗?
一劳永逸。
樲的父亲完全没有料想到木眠会来这么一出,但他也看得出来,木眠这样激进的做法,同样也让他自己在没有完全转过身之前,让自己斜后方的全部破绽都暴露在了敌人的面前。
“要比比谁动手更快吗?”樲的父亲笑了笑随后看着木眠轻声念道,他们还没有这样正式的比试过一场,与此同时他也伸出了左手在空气中虚抓一把,毕竟他不能坐以待毙,若是不做出什么反击的话,输家毫无悬念就一定会是他。
手臂的长度的当然不可能会比剑器要更长,若是他没有什么武器在手上,只单单依靠手臂动攻击,那么木眠的攻击一定会先他一步落到他的脖子上,虽然有裁判的保护,他并不会死就是了。
樲的父亲在空气中抓出来。。。一杆枪?
那杆火枪握在他的手上显得极其的细而长,比起枪。。。不如说,那更像是一支箭,一支完全由火焰凝聚而成的箭矢。
樲的父亲似乎犹豫了那么一瞬,也许他担心自己把控不住力量而失手,最后他还是下定决心一挥手,那支箭矢便伴随着他手臂的动作而飞出,直指着木眠的心脏射去。
二人的距离此时相距已经十分之近,按照现在这个趋势继续下去,若是木眠选择停下身体的旋转,那么他就可以轻易的躲掉这次有可能致命的攻击,但若是木眠执意选择继续,那么就要看一看,箭矢和剑刃,哪一方会先落下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木眠选择了后者。
樲的父亲眼中似乎掠过了那么一点慌张,也许是担心自己会输掉这场对决,也许是担心对方会因此受伤。
战斗局势的变化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原本应该你来我往的拉扯对战,现在直接转变成了一招定胜负的收尾。
观众席的看客全部都屏住了呼吸,甚至有的观众已经激动得站起了身来,纷纷探着脑袋试图亲眼见证这双方一招决胜负的瞬间。
木眠的长剑已然横在了樲父的脖子上,已经和樲父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距离的把控分毫不差,但凡双方再略有一些动作,剑刃就必然会划开樲父的皮肤。
几乎是与此同时的,樲父的火矢堪堪擦着木眠的身体穿过了他的衣服,造成的结果仅仅只是。。。木眠的衣服被烤焦了那么一小部分。
奇怪,布料遇到枭龙族的明火不应该被点燃吗?理应被点燃呐,樲心中存在着疑问,但善用火的樲父却并没有在此时提出什么疑惑,也许他觉得这件事是十分正常的?
也许他只是单纯的没有注意到而已。
观众席上传来一大片交杂在一起的嘘声和惊叹声,任谁都听得出来,里面有着不加修饰的惊叹,也有着不掩恶意的嘲讽。
樲抬头向着声源的方向看去,大部分父声音似乎都是在犬族那一片区域传来的,也许是因为他们的争论实在是太过激烈,仔细去听还能听见一些话语。
“木眠他这个废物怎么可能能赢!他这个蠢材连剑都握不稳!他肯定是花钱买通了枭龙族的那个人,要不然人家龙族天生就有兽印,怎么会来参加这魁斗大会,肯定有黑幕!”一个激动得站起来的犬人青年一脸的义愤填膺,强烈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就好像他已经掌握了木眠买通樲父的关键性证据。
“得了吧你,人家木眠好歹也是外出游荡了那么几年的,学有所成归来怎么了,该不是你从小就一直欺负人家,现在看见人家实力变得那么强大了,嫉妒了吧。”接话的一个是看起来与那犬族青年年龄相仿的女子。
不过虽然女子表面上是回怼了青年几句话,但明显的,她会回怼仅仅只是因为看青年不爽罢了,她和她周围的其他犬族人心里,不出意外的话都认为青年的观点是更加正确的。
毕竟,一个已经拥有兽印的人还要来参加魁斗大会,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企图?并且圣月岛处也从未有公布过曾被授印者再度被授印,会生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