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善长将手中的茶盏轻轻往桌上一顿,疑惑道:
“皇上这是铁了心要实行政啊!朱亮祖他们这是在找死,以为自己战功赫赫,还有皇上的免死金牌,就可以保自己一世平安,想的太天真了。”
“咱们这位皇上,早就不是过去的那位吴王。”
“现在就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
“也好,有朱亮祖做垫脚石,大家也能认清当前的形势。”
胡惟庸倒是没有纠结在这件事上,只是对皇上如何将林澈弄出诏狱,心存疑虑。
“学生还是有点不明白…”
“诏狱犹如铜墙铁壁,秦王殿下又怎么将人带出来啊?!”
“虽然秦王殿下是皇子,可是在诏狱将一个死囚堂而皇之的带出来,我想诏狱里的那些人怕也不会轻易答应吧!”
“要知道诏狱里放跑了死囚,可是滔天大罪。”
胡惟庸长吸一口气,继续道:
“咱就不信诏狱有人敢帮秦王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剩下秦王单枪匹马了,就算他勇武无敌,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想在戒备森严的诏狱中打出去,绝无可能。”
“何况还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还有,这件事万一闹大了传出去,到时候皇上该如何收场?皇家的颜面还要不要?”
“为一个…皇上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胡惟庸一口气讲完,端起茶盏咕噜了一大口茶。
听了胡惟庸这话,李善长不动声色捻起盖碗,轻轻刮开浮叶:
“惟庸啊!你我都不是第一天认识陛下,他是那种按套路出牌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