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聊天时,一旁的朱常山悠悠醒来。
“为什么不杀了我!”朱常山躺在地上大喊。
天上的圆月早已让出了位置,一轮金日升起。
听到他在那里大叫,朱官桂在阿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经过昨夜一场激战,他的身体虚弱不堪,经脉都好似断了不少,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好睡个觉。
朱官桂忍着身体的疼痛,对躺在地上的朱常山道:“学医是为了救人,你连这点都忘了么?我不会杀你,只要你告诉我你身后的人是谁……”
“哈哈哈……想知道他身后的人是谁,能活下来我就告诉你!”
伴随着这嚣张的声音的,是四支纯绿色的箭。
箭破虚空,音爆声起。
阿丑一只手搀着朱官桂,另一只手迎着射向两人的绿箭一挥,四支威力不凡的冷箭便已落入其手中。
而躺在地上的朱常山,业已消失于两人眼皮之下。
“好手段。”朱官桂夸赞阿丑。
“切,夸得一点诚意都没有。”阿丑歪头看了一眼朱官桂道。
“既然家主被救走,我们不妨先回家里,静观其变。”朱官桂建议。
“好。”阿丑不由分说将他负于背上,飞身而起。
他们走后,又过了两个时辰。
有两名道人一名僧人来到了此地。
昨夜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炎龙川的修士,但他们直到这时才匆匆赶来。
望着那几近被夷平的山峰,三人俱都面露惊色。
“这虽然只是残缺的一小块饰物,但我敢肯定,这是‘金沙凤’的宝物!”
“这气息……没错,这是‘虎水乾坤罩’被打破留下的,究竟谁有这么大本事,将‘虎水乾坤罩’轰碎?”
“这空气中残留的神木之味也不会错,它出自‘神弓岛’。”
“这里还有其他的残留气息……”
最后,二道一僧的脸色都变得惨白。
“究竟是几方大势力在这里火拼,还是其它的原因?”
无人知晓。
最后他们按照数百年前定下的规定将此事上报,结果他们的顶头上司转眼间就去花柳巷寻欢作乐,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小时曾听说过有个成语叫‘指鹿为马’,原以为是个笑话。如今在红尘数十年,方知在当权者中,‘指鹿为马’乃是常态,比比皆是啊!二位道友,你们觉得我们现在是鹿还是马?”为的道人倍感无奈。
“道兄,我们不是鹿,也不是马,我们是猪!”另一名道人道,“我们修行数十载,只想着用这一身修为守护炎龙川,但依照目前的情形看来,我们真的是猪。为这样的人,为这样的当权者守护,不是猪又是什么?”
“嘘,两位哥哥,小心慎言,小心慎言啊。和尚我还想多在这花花世界练练心哩,咱们回见,回见。”和尚一手拿个鸡腿,一手拎着酒葫芦消失在街头。
……………………
“那血河内的灵力和我身上的诅咒之力实为同源,所以我才能在汲取它的力量后,将它彻底烧净。如果我猜得不错,我失忆那年,应该生了同样的事情:有人意图自千妙山开始祸害整个炎龙川,然后被人阻止,那股诅咒之力进了我的体内。”朱官桂睡了两天后醒来,此刻他躺在床上,对屋内的宋妙珍和阿丑道,“这六道彩色符印之力和那道血河应该是那些坏人的后手,准备在近日启动,再次祸害炎龙川。”
“不过他们没想到,你误打误撞将他们的计划破坏了。”宋妙珍眉头微皱,“如果真是这样,那当日把你打晕的人是谁?最后把诅咒之力封印到你体内的又是谁?”
“师父?”宋妙珍和朱官桂同时想到了一个人,在他们目前的认知中,似乎只有曹土地符合这个条件。
如果真是这样,曹土地那样不遗余力的帮助朱官桂似乎就说得通了。
“可是,我觉得……这样怀疑师父,不好吧?”宋妙珍轻声道。
“呵呵,我们只是在假设,再次见到师父,我会当面问清的。”朱官桂道。
天色渐暗,宋妙珍见朱官桂脸上尽是疲惫,遂拉着阿丑离去。
入夜。
有一团黑雾静悄悄出现在了朱官桂床前,一柄利刃悄无声息向他的脖子上割去。
朱官桂突然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一支木簪从屋外飞来,撞在那柄利刃之上。
“当!”
利刃被击碎成数段,散落于地。
“小子,这次又是你坏我的复仇大计,纳命来!”一个俏丽的身影再次攻击朱官桂,她五指如钩,抓向他的心脏处。
朱官桂调动全身那微不足道的灵力,身子斜飞而起,堪堪避过了她的一击。
“是你!”阿丑从窗户一跃而入,看到了那名女子。
虽然她以黑巾蒙面,但阿丑能确定来人正是石像内的那名神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