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开门见山地说道:“想要我做些什么直说吧……”神秘人笑着鼓了鼓掌道:“不愧是被称作‘将军’的人,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就直说了,我能够保下你,但是,我想要你帮我杀一个人。”我皱了皱眉头道:“如果是什么高级官员还是什么令人恶心的政客,恕难从命。”
神秘人递给我一张照片道:“不是这些,而是一个对乌萨斯帝国有危险的人,此人策划了好几次恐怖袭击,已经引起了部分地区的恐慌,我有两个孩子也因此惨遭不测。”说到这里,神秘人突然怒不可遏起来
“你也知道,乌萨斯帝国是一个怎样的国家,多次寻求解决未果后,我决定雇人将其刺杀,而你,就是不二之选。”我看着手中模糊不清的相片道:“既然你能够保下我,又为何拿这样一个‘小人物’没有办法?”
神秘人笑了笑道:“我的地位比较特殊,一出手容易被别人攻击,这点,我相信将军你应该深有感触吧,炎国有一句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点了点头,然后接下了这个任务,我没有选择,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好友托付给我的孩子奈音……
在一个昏暗的夜晚,我找到了那个人,一场战斗就此爆,我们打斗了许久,我渐渐占得上风,目标人物的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直到我的某一击将他的面罩击碎,看到了他面罩下的脸,我又一次愣住了
面具之下的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与我征战沙场无数年,就连我退休后的房子和工作,都是他帮我安置的,“为什么?”我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苦笑道:“将军,不要问我为什么,你能够找到我,说明我已经被人盯上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在我走之前,你能够答应我一个愿望吗?”
又是这个似曾相识的场景,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无法拒绝,因为我欠他的太多太多了,“我开了一家黑市诊所,名叫‘阿撒兹勒’那是一个能够救治感染者的地方,我想请你替我守护好它,让它能够在成功研究出矿石病的解药前,不被那些人给灭掉。”我无声地点了点头,他留下一封引荐信后,就消失了,无影无踪,我再也没有看见甚至是听见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后来,我才了解到那个神秘人的身份————神秘人那天跟我述说的一切都是他临时编撰好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恐怖袭击,有,也是他专门设计想要陷害我那位最信任的人,他也并没有失去两个孩子,而他所做的这一切,仅仅是为了铲除威胁他地位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怒喊着再一次惊醒过来,看了看时钟:依旧是与昨天晚上相差无几的时间,我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呆呆地入了神……
“赫拉格爷爷,你的脸色比昨天的更差了呢……”
“是,是吗?没有关系,赫拉格爷爷身体棒着呢,来,咱们来玩剪刀石头布好不好啊?你赢了赫拉格爷爷给你糖吃……”“嗯嗯……”
我的双眼不知道何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即使我万分不情愿,夜,还是如往常一样到来了,这次,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强行让自己不睡着,即使我知道,这样做对自己不利
眼皮子开始打架,眼前的一切开始越来越模糊,突然,眼前无尽的黑暗变成了一片光明
眼前是一个不大的诊所,那是我接手了好友的黑市诊所———阿撒兹勒,随着奈音的矿石病不断加重,我迫不得已也不得不去打听到了这家诊所
“为了医治她,你愿意失去什么?”
“除了她以外的一切。”
“我要你的尊严,大人,乌萨斯从我们身上夺走的,我们也要从你身上剥去。”
“我不确定我身上还剩不剩下哪怕丁点尊严。”
“有的大人,欢迎成为我们的一员。”
就这样在那位蒙面的神秘医生的注视下,我成为了一名感染者,同时也成为了阿撒兹勒诊所名义上的领导者,而奈音也因为在这里接受治疗,矿石病有了些许好转,本来就这样过下去,日子也算充实,直到那一天……
奈音突然神情激动地跑到我的房间,我关心着问道:“奈音,吃完饭了没有?”
谁知奈音却一反常态地对我怒斥道:“老东西!是不是你杀死了我爸爸!?”我的脸色一僵,一瞬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哼!不说话是吧!好,好得很,居然瞒了我这么久,枉我之前还对你如此敬重,老家伙,我会让你后悔的,你等着!”撂下这句话后,奈音便摔门而出,我瘫坐在椅子上,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我当时能够理智一点,理解奈音的这句话,多一些防备,事情或许就不会朝着我最不希望展的方向去延伸
第二天,一大队乌萨斯军队将诊所团团包围起来,紧接着,一个接着一个接受过治疗的,等待着接受治疗的感染者被乌萨斯军警抓了出来,反抗者无一例外都被乌萨斯军警打的遍体鳞伤,当我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所以诊所里的感染者已经被赶出了切尔诺伯格,在天灾横行,荒无人烟的郊外,被赶出移动城邦几乎就等于宣判了他们的死刑
我跪倒在地,是我对不起那些无辜的感染者
怪奈音吗?
不,我其实并不怪她
任何一个人得知自己十几年来一直生活在谎言之中都会如此做法,更何况,我还是她的杀父仇人
“看!这就是那个阿撒兹勒诊所,专门治疗感染者,背地里却和乌萨斯军警勾结在一起,只要感染者人数足够多,乌萨斯军警就会将其一锅端地送出切尔诺伯格。”
每当我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心中便满是愧疚,那些被乌萨斯军警送出切尔诺伯格的感染者的身影也会随之出现在我的眼前,一遍又一遍地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
……
“巡林者爷爷,为什么最近不见赫拉格爷爷来啊?”
“赫拉格爷爷最近有点事来不了了,于是特地拜托我照顾你们几天。”
“哦……”
自从那三晚后,我不敢再睡着了,似乎每一次闭眼,我最好的朋友,我最信任的人和那群生死未卜的感染者就会浮现在我的眼前,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我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于是我下定决心,缓缓地走向了罗德岛医疗部门的方向
其实我心里十分清楚,医生只能够起到暂时的缓解作用,要想要真正解决它,还得靠自己,但我实在是太累了
“巡林者爷爷,赫拉格爷爷还没有回来吗?我想他了……”
“不知道,赫拉格爷爷要处理一下事情,可能要很久才能够回来。”
“那,赫拉格爷爷究竟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这,或许要取决于他自己了。”
巡林者看向了赫拉格的宿舍轻声道:“但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毕竟,他可是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