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被母亲和媳妇这样盯着,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尤其是当自家媳妇那眼神里透漏着哀求,苦涩。眼睛泛着泪光。
这让贾东旭感觉自己沦陷了。尽管自己无数次沦陷在这双会说话的眼睛里。
但这样的哀求近乎祈求还是头一次。
贾东旭又看了看也在担忧着自己的母亲。
咬了咬牙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我下班呢,人太多被人撞到了。然后那人把我扶起来。
笑着对我说了对不起,然后说要请我吃饭,赔礼道歉。”
说到这贾东旭定了定神,想到了好酒好菜。
这可恼死了秦淮茹,这么明显的套也能钻?
谁把人撞到了会专门请客道歉吃饭。
秦淮茹催促着说道:“然后呢?你就没觉得不对劲。”
贾东旭赶紧继续说道:“刚开始有点。
后来我就被他们带着去喝酒了。再后来我和那伙人的大哥越来越熟。
吃喝的时候都带着我。我也就和他们越玩越好。就不觉得了。
直到后来他们说。
”
贾张氏也忍不住问了:“说什么?你倒是说啊。”
贾东旭不自觉的攥了攥拳头说道:“他们说要去偷轧钢厂的给工人开工资的钱。还说会分我一份。
我就迷了眼了,答应了他们。”
贾张氏慌了神,只说道:“东旭他爹啊,这可怎么办啊?”在那喃喃自语。
秦淮茹也是心急,不过还是抱着希望问道:“你们已经成功了?不应该啊,这么大的事怎么一点儿信没传出来啊。”
贾东旭小声说道:“没呢,他们通知我说下个星期行动,我给他们放风。
成了分我一份。”
秦淮茹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说道:“人家根本没想带你,就是拿你当替罪羊呢。偏你被几顿饭迷了眼,还想跟着人家去干这杀头的买卖。”
贾东旭有点不服气,我虽然害怕,但是人都说了,分我一份。
再说了,这么大的厂子,工资多少钱啊,还能少我这一星半点的。
秦淮茹半响没说话。
她从农村来,打长大起就被教育,人穷志不穷。偷东西在农村是要被吊起来打的。
自打嫁到城里来。生了孩子,婆婆对孩子教育的小偷小摸,就让她看不过眼,不过终归是自己的孩子,还小,也没说什么。
可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丈夫这样一个不经事的人,也能应下“如此大的买卖。”
她们心自问,这么多年只在“傻柱”的事上做错了,可终究没成功。
现在自己丈夫也走到这一步了。她不希望自己丈夫一错再错。
念及至此。
秦淮茹正视着贾东旭说道:“东旭,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还想去吗?”
贾东旭看着媳妇儿这样,犹犹豫豫的说了实话:“我本来是想去的,可昨天听说了打靶这事。我就不想去了。
可我不想去也不敢退啊。那伙人不是好惹的,连有钱人家都敢偷。我不去怕是。”
秦淮茹听到这松了口气,还是自己的丈夫,得亏是这种性子。还有得救。
至于不敢退。哼。敢算计我男人。那我就把你们都送去打靶。
眼看冷静下来的秦淮茹,计上心头。
转头对着也冷静下来的贾张氏说道:“这事咱们办不了。还是得找能说得上话的人帮忙。
他们不是想偷吗?咱们就拿他们这伙人当东旭的晋身之资。”
贾张氏闻言撇了撇嘴说道:“你想去找易忠海那个老东西?”
秦淮茹说道:“只有一大爷肯帮忙,这事才能递的到厂长那里,毕竟这事不小,如果东旭自己去说,很容易被当成一伙人一起抓起来。
有一大爷帮忙拖底,就成了东旭交友不慎,及时退出,并举报有奖。才不会牵连到我们家。”
贾张氏听的确实有道理。没再说什么。
不过随后又说道:“他现在一门心思的帮衬后院那个兔崽子,这种事他会掺和吗?”
秦淮茹不确定的说道:“他会的,我不信东旭没一点情分,我和东旭一块去,不成我就跪死在他家里。”
说走就走。
趁着还不晚抓紧去。
随后秦淮茹嘱咐贾张氏在家看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