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不得世子心,被从南疆送到京城跟被打入冷宫无异。
京城早把此事当做笑闻议论一年多了,凌央做世子妃时就被人明里揶揄暗里嘲笑,如今被休回家,万家这是觉得她没了镇南王府的仪仗,怕别人反应过来也打着跟他们一样的算盘盯上凌家这块喷香又好拿捏的大肥肉,赶着做那“大聪明”抢人来了。
可谁承想这凌家女不是好拿捏的?几下就把万家丑事扒得苦茶子都不剩,还有这突然跑出来当着众人面宣誓主权的韩世子又在搞什么?
“韩世子当着所有人面表现得对这位如此看重,言语之中满是维护和撑腰,这凌氏女日后恐怕就算跟王府断了联系也无人敢小瞧她了!”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
“看不出来韩世子是如此仁善之人?难不成是怕凌氏女被休后处境艰难故而亲自跑来抬举她?”
“不能吧?以往若是谁得罪了这位世子爷可是马上就会遭到报复的!凌家女这么下他脸面,他倒为她着想?给她撑腰?”
众人纷纷摇头,这可不是他们认识的韩世子。
毕竟之前休妻闹得太难看,韩世子娶平妻的行为故而凉薄,但若不是凌氏执意要闹,韩世子不会休妻,镇国将军府也不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没想到一向眼不著砂的韩世子也会有不计前嫌以德报怨的时候?大家还在等着韩世子怎么为难这小娘子呢!
“难道不是韩世子自己要娶平妻把这商户女给休了的吗?现在怎么又抓着皇家玉牒还没除名,似是有留人之意?”有人终于察觉到了疑点。
“那陈娇将军刚有望成为王府独一无二的主母,这位若真被请回来,她岂不又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平妻之名说得好听,可谁不知就是个妾!
毕竟世子妃只有一个,凌央的名字只要不被抹掉,陈娇就永远不可能成为名正言顺的主母。
有人突然弱弱道:“可陛下已封赏功臣,好像并没提赐婚之事?”
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时才猛然想起,皇上对立功归朝功臣的封赏已经结束了,陈娇将军得到了晋升,却没人再提赐婚和平妻之事。
现在韩世子又站在这里大有宣示主权之意,莫非是。。。。。。。
思及此,众人不禁心惊。
更害怕的是万家母子,看来这回他们是玩脱了!
韩信起懒得跟这些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一个眼神让至一收尾,万家敢把主意打到他的人身上,他不会轻易放过!
留下一个让万家母子感到大祸临头不寒而栗的眼神,韩信起一转身将凌央一把抱起转身就往府里走,顿时男友力爆棚,引得围观群众中的姑娘妇人们不由春心萌动地轻呼出声。
“你放我。。。。。。”凌央被抱得别扭,想挣扎,却被男人一个冷冷的眼神制止。
在众人面前闹腾就跟打情骂俏一样,凌央脑补一下自己都觉得矫情恶心,不想让这狗男人得意,她索性直板板的躺平摆烂,由着不知又再发什么颠的韩信起自己耍。
被韩信起抱进凌府,身后大门关上,男人轻车熟路的往凌央的院子走。
“行了!都没人再看,还装腔作势的干嘛!”凌央腰肢一扭,轻松挣脱韩信起的怀抱。
“我可不是抱给别人看的!”韩信起紧紧跟在凌央身后,生怕跟丢了似的,说话声音也有点夹。
装可怜,装委屈,肌肉男装小奶狗是吧!
被夹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凌央走在前面做了好一阵心理建设才忍住回头给身后男人一拳的冲动,衣袖底下的小拳拳握得死紧,声音里压抑着恼怒:“我以为你这不知犯什么抽的脑袋已经被连环屁嘣醒了,没想到你这脑子竟然没救了!”
韩信起面色一僵,也气道:“有哪家女子似你这般。。。。。。”一时他还真不好找个词形容“似你这般颠!”
“堂堂镇南王府世子妃,未来的一府主母,都能当母亲的人了,行为举止竟如此粗鄙!”韩信起化身碎嘴子,跟在凌央身后喋喋不休的数落着。
“当主母、母亲就不能放屁了?世子平时都不拉屎不放屁?”凌央鼻孔哼气,不屑一顾。
“你能不能不要成天把屎尿屁挂在嘴上?”韩信起不满。
“说又不让说,放也不让放,你们王府规矩多,我这乡下来的粗人伺候不起!世子这么嫌弃离我远点不就好了?除了满身铜臭充满欲念还粗鄙不知收敛的我,韩世子身边围着的可都是不食人间烟火,无欲无求无尿无屁的小仙女,你爱哄谁哄谁去,何必缠着我不放?”
凌央嘴皮子溜,脚下也跟生了风似的疾走不停。
韩信起个高步子大,跟在后面闲庭信步的气息都不乱。只是听到凌央这疑似带着醋意的吐槽,他俊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吃醋就吃醋,酸味这么大,本世子还哪敢把目光放到其他女人身上?”
两人一转弯走出连廊直接走到一处景致极美的小庭院中。
看着院中花花草草繁茂葱郁,韩信起的心情不由也跟着好起来。
“你究竟要气到什么时候?本世子都说了以
后不会再有人跟你抢,这主母之位永远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怎样才能跟本世子回家?”
两人刚好走到院中鱼池边,凌央转身走上架在鱼池上的一座精致木桥,可能是察觉到身后男人的靠近,她加快步伐几步走到桥的另一端。
韩信起想跟凌央把话说明白,见凌央刻意躲闪他心中不悦,一步上前伸手想抓住前面的人,却不想她突然停在桥头那一端。
站在面前的倩影妖娆,身后便是一大簇开得正盛却不知叫什么的花朵,火红一片,衬得那面颊微红带着盈盈笑意的娇俏人儿更美了几分。
韩信起看着如此美丽的凌央一手搭在桥头边满眼笑意的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动,他下意识放慢脚步,一股热流在体内横冲直撞地乱窜,心猿意马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为了一个女人,悸动得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