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慎可谓将姿态放到了最低,如今道引图在手,在这所谓世俗之地也终将走向尽头。
你们这些臭丘八,真当自已是土皇帝了?官家的意思也敢忤逆,我看你们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苏慎怒喝,让这些军人们更是将头颅低到了胸膛里。
随即他看向赵石也是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
儿孙自有儿孙福,苦心经营的北地,拱手让给皇家,他苏慎虽不愿。但也只能看后世可否守的住这基业。
燕王殿下,请吧。吴用为赵石牵来了一匹骏马随伴身侧。伴随着如雨点般的鼓声纵马离去。
与此同时,沙石堡外十五里,阿克可汗的铁骑已经橫踏堡垒,踩在堡主李刚的头颅上戏谑的看着身后的临渊关。
这片土地,曾是我祖宗生活的土地,圣地马哈天湖。如今被这些庆人占为已有。
我们丰美的水草,牛羊。被他侵占。伟大的阿克萨神!我将以您的怒火惩罚这些贪婪的庆人。
咻!断刀寒光一芒。李刚的头颅应声从他的脚下滚过。
阿克希米尔,阿克部落第十五代可汗。阿克部落曾经居住在水草丰美的马哈天湖,如今的坎儿海一地。
曾经的阿克部落强大,铁骑重甲万余。威震四周的部落不敢轻视。
自从苏慎率军亲临北地,将原本强大的阿克部落打的分崩离析,分裂为,阿克本部,以及西北撒克弧人。
他的太爷爷阿克苏布赞就是死在了苏慎的马下。
爷爷与父亲被驱逐到了漠北。阿克部落寄人篱下几十年。如今不过刚刚休养生息。
大汗!前方六十里,似有庆人的斥候。
我方探子来报,骑兵一千五百人,步兵一千五百人,弓手大概在三百人。
来者好像是临渊的新任将领,我并不知其是谁。
一匹烈马横在了阿克希米尔的身旁,那短小精悍的鞭子,兽皮身披弯弓铁甲的汉子,一身漠北游牧气息。正是他阿克希米尔的亲叔叔,阿克狼烟。
愚蠢的庆人,我阿克部落是马背上的王,依靠步兵与我骑兵做阵,何等的愚蠢。
阿克希米尔的脸上写满了不屑。桀骜的他更是一脚剁碎了沙石堡守将李刚的头颅。
大刚劲,毋庸置疑。他的目光望向西北方,那个庆人将领出现的地方,眼神如狼一般,似是死死的盯住了猎物不放手。
而在西北方,左建海临时搭建的营寨之中。一匹骏马疾驰冲入军营。
报!斥候来报,东南六十里,有狄人轻骑探子探路。我军斥候与之接触死伤六人。斥候将所闻如实报给了马上的左建海。
看样子,我们这是碰面了。就是不知这狄人的铁骑究竟是一种怎么样可怕的敌人。
传我军令,步兵插弓手,步兵持盾,五人一伍。面对骑兵冲刺避其锋芒。
以枪矛手刺马腿马腹,弓手近射马上骑兵。
骑兵十人一仕,以点势冲锋,在敌方骑兵的边缘撕开条口子,乱阵杀入其中。冲散他们。
狄人部落都是马背上的好弓手,注意他们的弯刀,小心他们的利箭。
我会冲刺在前,若看我跌下马来,王畅接任的位置,不要停止冲锋,即使我死在你们马蹄下!左建海大喝。
全军复喝!胖子副将抽出马鞭挥舞的甩出。
彩!彩!彩!三千将士众志成城,终将面对这草原上最恐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