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恒和李青喜欢吃辣的,穗子、秦山和李氏不太能吃辣的,温鼎自然是一面辣一面不辣的。
等到众人吃完,只有李青辣的满面通红。李氏拿了水给李青,穗子在一旁帮忙收拾东西,他们这一顿饭吃的酒楼里面都没有人了。
苏之恒吃的有些多,肚子有些胀,秦山便带着苏之恒两个人出去转转。
月色正凉,还有薄薄的雾气,秋天的夜晚总是安静的,偶尔有人路过也是行色匆匆,秦山拉着苏之恒的手,两个人慢慢的看着熟悉的道路。
“你今天和端清风聊什么了?”苏之恒还是没忍住的问道。
秦山道,“没什么,就是说了一些你以前的事情。”
苏之恒点头,“我昨日见他,他也一直说着以前的事情,十分放不下以前。”
“你呢?”两个人入了一个巷子,秦山突然停住问道。
苏之恒笑了笑,“我也很恨安帝,但是我从小生活在这里,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别人陷入苦难当中。”
秦山抵住苏之恒,苏之恒渐渐往后退,靠在了墙上,在朦胧当中抬起头看着秦山,“怎么了?”
秦山低下头,脑袋靠近苏之恒的耳朵,“那你呢,放的下以前的事情吗?会不会回到金武就不要我了。”
说话的时候,秦山温热的嘴唇不断磨蹭着苏之恒的耳垂,带来丝丝的颤栗感。
苏之恒的腰有些软,秦山大概一直都是在担心这件事,但是两个人从来没有敞开说过,今晚秦山真的忍不住了才问了出来。
苏之恒的手放到秦山的腰上,偏过脑袋,两个人唇角厮磨,“若是金武还有一个秦山,那便不要你了。”
说完便主动的去吻住秦山,秦山忍不住的按住苏之恒的脑袋,这个吻湿热缠绵。
等到结束的时候,苏之恒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双眼带着水光,“你还担心什么?”
秦山半揽着苏之恒,“不担心了。”
两个人缓了好一会,才从巷子里面走出来,牵在一起的手带着热度。
只不过夜里面的安静被一阵呼喊打破,苏之恒和秦山忍不住的向东边看去,东边的黑夜里一片火光,甚至可以听到嘶吼声。
秦山连忙拉着苏之恒回到酒楼,“估计是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毫无预兆的夜间偷袭,不知道城主有没有准备。
端清风上午喝醉了,被人抬回来,睡到中午就被一片嘈杂声给吵醒了,竟然是晚上要偷袭城门。
连他们这些人都是临时才知道,更不说城里面的人了。
端清风坐在马上看着不断从城墙上掉落下来的安国士兵,心里面充满了畅快,他离狗皇帝又近了一步。
蜀山镇的人虽然离城中有些远,但是发生战争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镇里面的士兵全部都不见了,有炊烟在主城前面的空地上升起,明显是鄂国的士兵在那安营扎寨了。
有人从那边逃难过来说是打的不可开交了,还有人说看情况要守不住了。
他们晚上偷袭,城中又没有多少兵力可以守,攻破只是时间问题。
苏之恒翻看着书,脸上一片淡然,穗子心里面着急,却不敢打扰苏之恒,过了一会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便道,“二爹爹,你说真的最迟是明天吗?”
苏之恒看了一眼穗子,“你看了这么多书,你觉得呢?”
穗子一噎,他看的都是礼义的书,兵书他实在没有兴趣,反而是大爹爹看的比他多。
苏之恒道,“有的书虽然现在用不到,但是不代表以后用不到。”
“我不想当兵。”穗子道。
苏之恒敲了一下穗子的脑袋,“你看鄂国的那些士兵过来的时候带了多少粮食了吗?”
穗子想了想,“好像没有带多少。”
“对,他们根本就只带了几天的粮食,然后便是在山上自己打猎,他们回不去,只能前进,攻不下来,他们也会死,这就是破釜沉舟。”
“而城中的士兵那些人根本没有压力,开城门只是时间问题了。”
“但是,那些士兵守的是他们的家啊。”穗子道。
“对啊,是他们的家。”苏之恒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什么。
结果当天晚上,镇上的人就知道城已经破了,甚至城主都被他们捉住了。
战争渐渐往里面推进,这边也会马上有鄂国的士兵过来守着,他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土地,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王家湾的码头已经很久没有开工了,在鄂国士兵过来的前一天晚上一艘船上运载着货物,偷偷摸摸的从王家湾往金武方向去。
穗子被船晃的头晕,只能躺在床上,他们付了不少钱才得到一个房间。毕竟这艘船上很多人都是想要去金武。
有的人是害怕,有的人是想去投奔金武的亲戚,或者有的人只是为了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