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伸手还没扶住人,张口哑言,话没来得及说便又重回到腹中,院中只剩娘娘袅娜离去的背影。
回到房,许襄君手忙脚乱地轻推平珠到自己床榻上,急语:“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适跟我说。”
转身匆匆便要走,衣角被平珠捏住。
受到阻力,许襄君顺而回望。
平珠一脸复杂:“黎先生让我同娘娘说声他出门了,可能要后半夜回来。”
声音在许襄君神色变化下越来越小,到末了平珠都不太敢出声。
许襄君站定,想到夏明勤来了这么久,他心里许是不痛快。
长吁口气:“恩,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等他。”
走了两步回头,“辛苦你了。”转眼许襄君翻窗跳出去。
平珠神色茫白,撑着下颚看向虚合的窗框沉默。
是何种情愫能让她们在深宫中不顾生死、如此离经叛道的彼此相依?她掏空脑子里二十年来所有见闻也没想明白。
许襄君一掌推开窗,屋内洁净整齐,佛龛前线香刚过半,看来离开也不是许久。
她驾轻就熟地进屋,桌面显眼地摆放了支艳红色长春花,许襄君走近轻轻捻在指尖,挑眉笑了声脆的。
黎至回来时动作特意放轻,怕许襄君在里面休息。
拨开窗没想到看见许襄君伏在他常用的小案前,昏黄灯下她正端腕提,手旁是那支他特意给她摘的长春花。
微闪跳簇的烛光下她面容娴静恬适,仿若那时在她宅邸瞧见她窗前读书那幕,也如这般清雅绝尘。
黎至顿目往心底狠刻留念了一番,抿唇缓提着衣袍进去。
许襄君闻声未曾搁,只是匀了些,字迹变得更为锋利快决。
屋内因黎至这丝声音开始升温,没了方才那般静凉。
黎至随手取条帕子拭手,隐了手背几缕血迹,沾血帕子塞进衣袖深处。
杏步走近,从她背后俯身:“这么晚了怎么不休息,床榻走前我都给你铺好了。”
头沿着佝颈动作垂下,与许襄君青丝绞。缠在一块儿。
许襄君在他默过的经文上重书写,如同一一划的临摹。
“睡不着。”她仰着头,头顶丝擦过黎至下颌,随后眸光对上。
黎至笼着橘光的温煦得让她心头一暖。
许襄君手没停,盲在他写过的经文上继续书写。两人迹叠合,她娟秀的锋全藏在他之下。
见她神色倦怠,黎至倾身跪坐在她之后,右手握住她的手:“还有几句我带你写罢,然后陪你去休息?”
温厚声音落她耳边,许襄君松肩往后一靠,整个贴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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