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钩缠黎至丝,心里极悦。
许襄君细声碾笑:“你方才说的何必强求,那我——偏要强求。”
白衡思忖顿哑,慢慢应了声‘是’。
“那奴婢告退。”
黎至后背已惊湿了衫子,听到白衡这话才落下心慌,人堪堪软在地上。
反应过来黎至伸手。
这次用力明显是要拒绝她。
见此许襄君立马出言叫住白衡:“留步。”
黎至瞪着眼睛握住她胳膊,誓要将人推开。
许襄君婉转‘扑哧’一笑,随即音线陡降:“白衡,那棵梅花本宫觉着花开得不如其他的好,定是水没浇够,你给这棵树再浇浇水。”
黎至手握紧,头脑绷紧,情急轻声规劝:“她是皇后娘娘的人,你这冬日酷刑说不过去,就连晚间陛下来了也要个交代,此法有些不知轻重了。”
门外白衡也踟蹰言:“娘娘,今儿天寒地冻的,若是浇水,她怕是会没命。”
许襄君瞪看黎至,咬牙:“你竟然心疼其他女子,我不开心了。”娇嗔着龇牙,眼下都晕出嗔怒。
黎至匆匆压声解释:“并不是。你初入宫廷要与人结善,皇后娘娘那里。。。。。。”
许襄君拿下颚蹭蹭他颈子,黎至倒吸几口气,喉结跟着急涌。
“是你忧我爱我,知道了。”娇俏软笑如以前般毫无变化,黎至一时失神,脸上沧桑悲怆,手颓颓垂在地上。
许襄君冷声冲门帘:“听命便是,你们将本宫关在门外怎没想到今儿天寒地冻?本宫金玉之身会没命?现在倒是因为一个贱婢知道了?”
这话一出,白衡无声,转息臣服应‘是’,“奴婢这便去做。”
许襄君将头瘫靠他颈侧,享受着黎至这瞬间的不推搡。
远去的步子又回到门前:“娘娘,那陛下晚间来时可要备什么酒菜?可否有交代?”
许襄君听见夏明勤就心烦,敷衍搪塞:“你去办,没什么交代。”
白衡:“那陛下可有特殊喜好透露给襄嫔娘娘?奴婢按照着来准备。”
怕‘襄嫔’两字让黎至听去,许襄君精准在此话冒声之前抬手捂住他耳朵。
皱眉颦额:“就让御膳房看着准备,顺便嘱咐一声,陛下今日要是用得不开心,便等着本宫砸了御膳房。要想偷偷摸摸在本宫手上作妖,本宫不是那番锯嘴葫芦由着吃闷亏的。”
白衡身子一惊,她这位襄嫔哪里像锯嘴葫芦,活似个炮仗,还是火堆里最大最响的那个。
屈身连连点头称是,这回便真退了下去。
门外一静,黎至彻底挣脱她。
许襄君瘪嘴坐在他面前,摇头:“没。”指尖去牵勾黎至衣摆。
黎至朝她跪好,细声虚道:“还请娘娘去撤了方才下的令,青素不能这样处置。”
“娘娘?”许襄君掀眼。
黎至伏地不看她。
“那不去了。”许襄君将赌气干脆地丢出来。
黎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