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过只是谢蘅自己?失足落水,如?今青姝离京,陈家?姑娘被送去寺庙,外头已经?在传谢蘅落水一事是青姝设计,你让青姝以后怎么活!”
谢澹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攥紧!
好半晌才压住心中戾气,反问:“她若问心无愧,我如?何威胁?”
阮贵妃怔了怔后,眉头微皱。
事出后她派人?去问过青洲和青姝,他们只说是谢蘅落水,其他的一字也?不肯多说,她当时?便有所怀疑,原来?,竟当真是青姝设计了谢蘅?
“就算真是她做的那又如?何!”
阮贵妃咬牙道:“青姝是你的表妹,你应该要护着她!”
“你明知她爱慕谢蘅,就应该要帮她,若青姝能嫁到明王府,于你而?言难道不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吗?你为何总是胳膊肘往外拐,将刀尖对准自家?人?!”
谢澹终是没忍住,沉声道:“阿蘅不是外人?,是我的堂弟。”
阮贵妃闻言冷笑道:“堂弟?”
“你将他当做至亲,他又将你当做什么?高兴了搭理搭理你,不高兴了随时?甩脸子,不过一个世子,你竟让他踩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你自己?看看,你可有半点皇子的样子!”
谢澹终是忍不住,抬头看向阮贵妃,一字一字道:“我和阿蘅为何会这样难道母妃不知吗?母妃难道忘了当年是谁将阿蘅推入湖中,差点害死他!”
阮贵妃被他眼中的恨意震住片刻,随即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吼道:“谁教你与?本宫顶嘴的!你别忘了本宫生你时?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拼死才保下的你!你两岁那年高烧不退也?是本宫跪在坤宁殿求来?的太医,你如?今长本事了,翅膀硬了,就要忤逆本宫是吗!”
谢澹紧握着拳,闭了闭眼。
这样的话他已经?听了太多次了,他好像永远都欠她一条命。
“况且当年是他自己?逞英雄救人?,他如?今这幅模样便是他自作自受,能怪谁?且自小陪本宫的长大的贴身宫女?已经?给他赔了命。”
阮贵妃冷笑着道:“这件事已经?过去多少年了,你竟还在记恨着,怎么,你要本宫也?给他陪命才肯罢休吗?”
谢澹痛苦的深吸一口气,道:“儿臣没有这个意思。”
“你最好没有!”
阮贵妃甩了甩衣袖,扬声道:“忤逆本宫,不分亲疏,便在此罚跪一夜,来?人?,看着二皇子!”
阮贵妃宫里的内侍在门外颔首领命:“是。”
阮贵妃走后不久,烟墨上前熟练的塞给内侍一锭银子,打着笑脸道:“容我进去给主?子上点药,若是肿了,万一陛下明日召见,不好交代。”
内侍犹豫片刻后,亦是熟练的接过银子:“那你快些。”
烟墨笑着点头:“好。”
烟墨一进门,脸上的笑容就消散了。
他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脸上的伤,边上药边劝道:“主?子何必与?娘娘较劲呢,主?子服个软,毕竟是母子,娘娘还是会心疼的。”
谢澹淡淡看着他:“这话你自己?信吗?”
烟墨便不做声了。
娘娘一心只想争那个位置,主?子对娘娘来?说,不是儿子,更像工具,可他们做下人?的能如?何呢,还不是只能劝着。
主?子这苦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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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襄回到将军府,已近卯时?。
她乔装乔月姝在众人?跟前露了个身形后,就和乔月华接乔月姝一起从?后院乘马车离开了云国公府,看着乔月姝醒过来?她才回府。
刚沐浴换了衣裳,宋长策便回来?了,劈头就问:“今日云国公府发生看什么?”
柳襄心中一跳:“怎么了?”
难不成还是没瞒住传出了什么?
宋长策皱眉道:“外头已经?传遍了,说阮家?的姑娘设计世子不成,害世子落了水,太子殿下亲自将世子送回了明王府。”
柳襄怔住:“世子落水?”
“是啊。”
宋长策往桌前一坐,自己?倒了杯茶道:“据闻,世子从?国公府出来?浑身都湿透了。”
柳襄飞快坐到他对面,问道:“没有别人?落水了?”
宋长策一顿,忙放下茶杯,八卦道:“没了啊,怎么了,难不成这事另有蹊跷?”
柳襄默了默,摇头:“没了。”
“我也?只是听说有人?落水,没想到是世子。”
这件事说起来?太复杂,事关乔月姝清誉,还是暂且瞒下他吧,随即就转移话题道:“你们今日见到褚公羡了吗?”
宋长策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点头道:“见到了。”
“幸亏乔二哥对里头熟悉,又与?牢头相熟,这才能乔装混进去。”
柳襄忙道:“如?何,可有问出什么线索?”
宋长策正色道:“褚公羡称书?架之前从?未淋过雨,而?前些日子因高中状元,有很多学子祝贺送礼,为答谢他们,曾在家?中设过小宴。”
“前后加起来?有二十来?人?进过褚公羡的屋舍,其中包括宁远微和高嵛成。”宋成策给柳襄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道:“你们呢,今日可见到宁远微了?有试探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