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霄拿毛巾给人擦了又擦,完全擦不干,只能等消停了换衣服。
又过了十来分钟,周余衣服都湿透了,宁霄赶紧给换衣服,“睡吧,睡醒就好了。”
周余“嗯”了一声,乖乖钻回宁霄的怀里。
宁霄摸周余的额头,觉得似乎凉了些,拿起床头的体温计,“368度,似乎还好?”
想起周余曾经问有没有做医生的朋友,宁霄从前觉得有没有都无所谓,医院就在那,去就是了。
可如今,他是真恨不得变出一个医生朋友,然后让他守在这。
宁霄后半夜几乎没睡,时不时给周余量体温,摸后背。
确定没问题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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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觉睡到中午,周余迷迷糊糊醒来,哑着嗓音喊了一句,“宁霄!你不做人。”
宁霄:“…?”
周余眼睛都没睁开,一通抱怨,“酸死了,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腰不是腰…感觉都要碎掉了。”
声音沙哑黏糊,不忘骂人。
宁霄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叹息着起身,从保温壶里倒了一杯水,把人搂了起来,给喂了一半杯温开水。
放好水杯,宁霄抱着人继续躺下,让周余趴在自己身上,啄了一口软软地发顶,轻轻给他揉着腰,“没折腾,余余生病了。”
“胡说,我就没生病过。”周余说完,后知后觉想起似乎好像发烧了,小脑袋在宁霄的脖颈间噌着,“好难受霄哥。”
周余很少服软,做到累晕都不会吱一声,被人拿着家伙追着砍也没再怕,如今却在他怀里喊着难受。
宁霄就觉得一定是非常非常不舒服才会喊的,心疼得无以复加,抱着人亲了又亲,一再安抚:
“乖,我们起床吃点东西,再吃个药就好了。”
“不想起。”周余黏在宁霄身上,越发的紧。
他不想起,也不给宁霄起。
就要黏着,贴着,像只黏人的小猫咪。
“那我叫常衾送进来。”
“嗯。”周余迷迷糊糊,眼睛都没睁开。
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只想黏着宁霄,缠着宁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去身上的酸疼感。
说从不生病有点过了,但似乎不管是他还是原主都很少生病。
可一旦生病起来,人的精气神都要抽去七八分。
宁霄给常衾打电话,『送份清淡点的食物来,余余发烧了。』
常衾:『好的,boss。』
常衾做事向来干脆利落,可这会宁霄却等了二十分钟之久。
不用催,想着应该也是亲自盯着厨房做新鲜的。
又有宁霄这边的房卡,直接送进来,在卧室门外敲了两下,“咚咚…”
“进来。”
常衾推门进来,床上的周余还保持着趴在宁霄身上的姿势,闭着眼睛,看起来虚弱至极,跟那次在酒店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