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嗎?」他說。
低磁的聲音帶起空氣的共振。
許思祈咽了咽口水,艱難地「嗯」了聲,然後?瞬間偏過?臉。
「哪裡像?」程嶼年追問,左眼的黑痣帶著蠱惑般。
「嘴唇。。。」許思祈回過?頭,虛空指了指,「我、我想進去?喝水了。」
說著,就要往後?退一步。
但程嶼年卻又進一步,拉住她的手?,仿佛刨根究底般沒讓她走,「為什麼嘴唇像果凍?」
許思祈避無可避,誠實?道:「。。。看起來、好?像很軟。」
程嶼年低低地笑了下,循循善誘般:「是麼?你可以?試一試。」
試一試?怎麼試?
許思祈擰眉。
下一秒,高大的身?影傾來,倆人鼻尖碰到鼻尖,溫熱的氣息交纏。
她的視線垂直向下,看見兩?片盈潤的唇瓣輕張。
像一種無聲的誘惑。
許思祈腦子裡回憶起果凍的水潤甘甜,竟然真的。
湊了過?去?。
程嶼年的脖頸處延伸出一條凸起的青筋,掌心扶著她的後?腦,氣息略沉,喉結滾動,帶著克制地回吻。
倆人都沒有接吻的經歷,沒有任何技巧。只是簡單地回來觸碰,蜻蜓點水般,卻讓人近乎頭暈目眩。
冰涼柔軟的觸感像晨露,而非多汁的果凍,許思祈像不滿的癮君子,竟張嘴咬了口他。
程嶼年輕「嘶」了聲,微微撤身?。
但許思祈抓著他的前襟,又貼了上去?。
程嶼年眼底划過?笑意,不再反抗,安然地任君採擷。
。。。。。。
漫長的一吻完畢。
許思祈哼哼唧唧地說自己還是口渴,又吵著頭暈想睡覺。
本來他們租這個民宿是打算晚上就回學校的,只是大家?玩的太?晚,犯懶不想動,所以?都同意明天再走。有精力的人繼續玩通宵,肝不動的就去?睡覺。
唯二的女性,一個半醉不醉地跟人在打麻將,一個還在樓上看電影。
程嶼年給?許思祈倒了杯水,安靜地看著她紅潤的唇瓣一張一合。
還伸手?抹去?了她落在下巴的水漬。
喝完後?,程嶼年找來余城,讓他幫忙去?24h商店買點蜂蜜和洗漱用品。
「你這嘴怎麼破了?」余城拿起手?機,出門前隨意問了句,「吃什麼磕的?」
程嶼年看著揉眼發困的許思祈,模糊地回了句,果凍。
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