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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很厉害。恭喜你。”
寒酥一页一页翻过去,后面的每一页或记录在哪里见到她,或记录今日又给她准备了什么小礼物。每一页都是她。
仿佛一个鲜活的沈约呈正坐在寒酥对面,他亮着一双眼睛,用澄澈的眸子望着她,用温和的声音一句一句说给她听。
寒酥翻到最后一页。
“我的一切都是父亲给的。我若有一丝怨也是大逆不道。”
“可,”
言未尽,突然停在这里。
纸页上有斑驳之迹,似乎是泪渍。
寒酥握着小册子的手轻颤。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原来有一人默默地将她放在心里那么深的地方。
她朝一侧偏屋走去,伸手轻推,望见堆了半屋子的礼物。
她心里压得难受,将整颗心压得又挤又胀。
封岌盯着寒酥的反应,眉头紧锁。
在叫寒酥过来之前,他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把这一切告诉她。他很担心寒酥会因为沈约呈的深情,而拒绝他。
可是封岌又认为寒酥应该知道这一切。而他,不应该像一个小人一样单方面地选择隐瞒。
封岌站起身,朝寒酥走过去。他立在寒酥身侧,握住她的手。
“谁都没有做错。”他说,“自责或迁怒都是错误的情绪。”
寒酥慢慢垂下眼睛,长长的眼睫遮着她眼底的情绪。
既不言也不语。
封岌在这一刻突然就不确定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他用力握紧寒酥的手“寒酥。”
封岌这才抬步往前走。
封岌沉吟了片刻,开口“我会继续派人找约呈。”
一时间长长的街道聚满了人。士兵们舍弃对家人的依恋,昂挺胸地走在队列里。士兵的家人们围在路两旁,望着将士们中自己的家人,不由跟着往前走。一句句叮嘱嘈杂混在一起。
“没有。”
老夫人转过头,望向寒酥,道“来我这里。”
“哦对对夫人那老夫人知道这事儿吗怎么表态的”
寒酥还未开口,封岌沉声“称呼错了。”
她这样说,封岌不知为何心里并没有安心的感觉。
封岌细细瞧着寒酥的表情。
“是。”寒酥应过,走到老夫人身边。
也看见他的妻子和儿子在与他道别。
沅娘坐在吟艺楼的顶楼窗台,伸长了脖子朝下面经过的军队望去。那么多人,她一眼看见他。
大军出城,今日京中不少家庭要与家人分别。家家户户送父亲、夫君、儿子出征。
侍女愣了一下,什么称呼错了对表姑娘的称呼用错了她立刻改口“夫人。”
寒酥脸埋进封岌的怀里,她闭上眼睛,忍下眼里的湿意。
府里的人悄悄目光交流,心领神会老夫人这是知道且肯了
“不早了,睡下吧。”寒酥起身,“将军明日还要早起。”
寒酥轻点头,说“等他回来应该就想通了。说不定出去一趟,还能遇见真命天女。”
封岌拥住她的后腰,将人往怀里一送,她便贴着他。寒酥在他怀里抬起眼睛来,她轻轻扯起唇角,对他笑。她又动作轻柔地将手搭在封岌的手臂上,柔声道“明日就要启程,将军今晚有事要忙吗”
老夫人慈爱地望着封岌,如之前每一次送他上战场时那样叮嘱“万望保重。”
另外两个丫鬟都摇摇头,表示不知。老夫人深居浅出,她的态度府里的人确实很难探得一二。
她盼着这是最后一次送儿子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