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
她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她坐在马车里沉思着,眉头皱的更紧,一个月怎么够她班师回朝,太牵强了。
“本王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二王子在她临走当晚强行把她掳进皇宫为她饯行。他看着那个被她绑在床上的女孩,笑的更是阴险,“一个月,如果你回不来,就永远都别想回来了。”他的气息吞吐在她脸上。
纳纱躺在马车上难受的紧,那一阵一阵的颠簸,刺激着肩上的伤,疼地她快晕死过去,昨晚又一夜未眠。
二王子坐在床沿,细细的瞧着即将离去的人,他要把她的脸深深烙进脑海,就这么看着一辈子也好。“纳纱,这一个月里你要时时刻刻的想着我,念着我。”她狠狠的瞪着那变态,心里呸声道,淫魔!“纳纱,你不在的一个月里,本王一定会对你日思夜想,只是,就让本王一个人痛苦着,好像过意不去吧!”他拉下她右肩的衣服,凑了上去,狠狠地咬下口。
车子不停的往前跑着,不小心碾上一个石子,“晤~”车子里的人闷哼一声。在一旁看她一脸痛苦的元宵和司徒空也难受的不知怎么办,坐不是,躺也不是。
他咬的深快见骨,果然他和那人有着血缘关系,骨子里也有点那个,他自嘲地想着。他要让她举手就能想着他,一个月后带着这伤回到他身边。
既来之则安之,一个月就一个月,她就不信拿不下这仗。她似有若无的勾着嘴角,只是那惨白的脸,看在司徒空他们眼里就好像是要气绝身亡的样子,心里直打着颤。昨晚她入宫一夜不回,今早又被横着抬上马车,哎~
“纳纱,你知道吗?十二月初时,是东南二王爷登基之日。”什么?一个月后是二王爷登基之日?被绑着的人瞪大双眼。
眼看就要临近西边战地,路过临镇,此地的人没受到战火的侵扰,还是一派繁华,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忙碌着身子,他们何曾想过那边境的战事,何曾念过他国的野心。只曾近忧,不曾远虑啊!
……
“殿下!”虹翎雨是虹烟的堂姐,是眼下火龙殿下的贴身侍卫,她拿着手上的圣旨,皱着眉道,“圣旨上说,陛下派了右护法来此和战!”
“哦?虹烟吗?”
“不是的,殿下!”虹翎雨眉皱的更紧了,她怀疑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是一个名叫纳纱的女子。”虹烟辞官之事她略有所闻,只是不敢置信,虹烟会被一名女孩打倒,说什么也不信。
“纳纱?”没听说过此人。
“此女子刚上任不久,这次是陛下派她前来和战,只是……”
“又如何?”虹烟辞官也就罢了,这证明有能人来接替她的位置。
“只是那名女子只有十五!”
“什么?”殿下划落了手里的书。“才十五?”莫非是奇才?他半信半疑着盯着她。
“属下还听说,她带着家眷一起过来!”她无奈地露出苦笑。打死她都不信那女孩能打败前代武官。
还有家眷?殿下头疼的闭上眼。她有何能耐过来和战,只要不惹事就好。
当一王殿下看着眼前跪拜的三人时,更加头疼。两个女孩,一个奶娃,这里是战事基地,不是野营基地。头疼~~
“卑职纳纱叩见一王殿下!”
“右护法!你知道此次前来有何任务?”
“出使筑西,劝说和降!”
“那你有何计划?”
“回殿下,暂时没有。”
某人立刻瞪大双眼,继续头疼!哎~
[宫廷斗争:筑西七日]
东南太子于一年前毙命,而后其太子之位落到东南二王爷手上。东南太子死的蹊跷,有传言是东南二王爷所为,东南国势力一分为二,一则二王爷,其次八王爷,两者势均力敌,力争太子之位,只是如今二王爷已夺得先机,即将登上太子,首当其冲便会逼东南王下位,谋夺皇位,削减八王,其背后定有势力撑腰,不然,东南内战岂会一年内结束。
筑西国目标是吞下东南,却长年挑衅鸾凤,是要让鸾凤自顾不狭,无从分心,从而一举攻下东南。倘若二王爷登上王位,东南内战也告以段落,筑西即将失去吞并东南机会却不出面阻止,除非是有内应串和,助某人拿取王位,从中谋利分一杯庚。
纳纱靠在窗前看着明月当空,愁云惨淡那~她叹息着。
一个月之内,东南内乱结束,大事将成定局,东南定会成为筑西属国,而后,筑西攻打鸾凤,鸾凤势必不堪。近,剑逼门眉,远,不得助水。
计划啊!暂时没有!
明日就要出使筑西国内,只是,她要拿什么来说服筑西,放弃此次大好机会,难上加难。哎~
“纳纱!”司徒空抬头盯着窗前的倩影,羞红了脸说道,“明日带我去可好?”
纳纱歪着脑袋楞了一下,“明日,我是去降战,不是去玩的,你和元宵留在这里。等我们班师回朝,我再帮你找个好人家。”
司徒空听了一惊,“我哪也不去,我要留在你身边,我不会当你累赘的。”如若再有上次的事发生,他宁愿举剑自刎。
“你还是不能去,留着。”这可不是儿戏,入了筑西她有几分把握自己都还不知道,再要拖累无辜。哎!
“带我去,我可以帮的上忙。我可以的。”司徒空急了,这次去危险十分,若她敌不了事局,就要……
“怎么了?这次很难吗?”元宵在一旁看着那两人,不解,一直以来,都没有纳纱解决不了的难事,她就是这么崇拜她,也一直这么认为着。只是她看着他们,这次真的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