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未完全散尽,阳光却晒得刺眼,春节将至,今年的a大晚会空前的盛大,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有的在搬运道具,还有的早就画上了鬼脸。
白皓的眼睛还是注视着廖淮言,其实他已经有答案了,只是忽然好奇他会怎么说而已。
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倏地收拢,廖淮言侧过脸问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回答我,”白皓还是一脸平静。
廖淮言知道瞒不住了,顿了几秒之后轻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
果然。
白皓也“嗯”了一声,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随后也把衣服递给了他。
“我不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廖淮言没有伸手去接他递来的衣服,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没什么意思,”白皓说,“既然你的房子还在,是不是应该搬回去住了?”
气氛静默了几秒钟,白皓的视线没有再看着他了。
廖淮言始终没有回答他。
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自嘲般笑笑,错失了的永远也补不回来了。在这个大学生一抓一大把的年代,自己的学历说到底都是硬伤。
想到这他又笑了。
自己他妈的还有心思在这儿在意学历。
还真是挺可笑的!
本身站在这里就已经是一个笑话了。
是时候该回去了。
“我看你好像很受欢迎的样子,其实我来不来作用都不大,”白皓迎上他探究的目光,轻声说道:“我先回去了,你结束了之后告诉我,我把你的东西给你送回去。”
“等一下,”廖淮言伸出手拽住了他。其实他不知道白皓为什么突然让自己搬出去,难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吗?
“你是生我的气吗?”
“没有,”白皓重新把衣服塞进他怀里,“别他妈乱猜。”
“那是为什么?”廖淮言问。
“什么为什么?”白皓有些挫败的与他对视,“廖淮言,你自己有房子住,为什么非要跟我挤在一起?”
他的声音不大,周围路过的人应该没有听见。
冰面上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现在应该12点多了吧,晚会就要开始了。
廖淮言倒像是突然平静了下来,他以前就没有什么太多情感上的起伏。之前只有在廖家的时候他才会能感受到自己心绪的不稳定,再就是碰到白皓的时候。
起伏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
“我为什么想跟你一起住,你不知道?”廖淮言盯着他的眼睛问。
白皓:“。。。。。。”
白皓当然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但此刻说这些根本就没有意义,那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儿直接了当的和他讲明白呢?
“行了廖淮言,”白皓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还是算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会就当做没有生,而且也都没少一块肉,我没那么矫情。”
“就当没有生?”廖淮言皱起了眉。
“嗯,”白皓点点头,“就当没生过就好了,要是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或者大兵那帮人又找你的麻烦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也会去的。”
“总归相识一场嘛。”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相识一场。
原来到了这种时候,一句简简单单的“相识一场”能够这么的伤人。
酸疼感从心底慢慢传遍全身,让面前这么高的一个人疼到肩膀微微颤。
廖淮言猛吸了两口冷空气还是没有绷住,胸腔里的那股酸意始终下不去。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喉结也不自觉的上下不停的滑动着,他的声音都有些抖。
“我不想。”
“什么?”白皓问。
“我不想跟你只是相识一场,”廖淮言叹了口气,一字一句的对他说:“白皓,你听好了,我不想跟你只是相识一场。我喜欢你,不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一天两天就能打的了我的,我想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一辈子。
白皓的脑袋里轰了一下,眼前的廖淮言跟以往的画面重叠,他几乎有些茫然,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骨,想要努力的让自己的思维明朗起来。
“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廖淮言说,“从我认定你的那天起,我就从没有想要放弃你。你说我们是朋友,好,我可以暂时忍耐,我给你时间。”
廖淮言死死攥着他的胳膊,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两人贴的很近,近的白皓都感觉能听到他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