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一個吻落在向景南的嘴角。
這就是俞星洲的回答,親完退開一點點的距離,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向景南的下顎和喉結,帶來一陣酥麻。俞星洲仰頭看著向景南,明晃晃地告訴向景南,他敢,膽子大的不行。
其實俞星洲不太滿意,因為他最初瞄準的是向景南的唇,只是向景南在他面前變得重影,所以失誤落在了嘴角,不過這也沒關係。
這個吻慢吞吞的,向景南完全能夠躲開,但是他沒有,任由這一個吻落下,甚至只是親嘴角時心裡生出一絲遺憾。
酒精讓俞星洲失去力氣沒辦法撐住自己,他伸出手勾住向景南的脖子,但手也沒辦法借力勾住自己,身體就順著要往下倒。下一秒就被人接住。
向景南想說什麼,只是還沒開口就被俞星洲打斷。
「向景南,我要洗澡。」
「不行。」
話題又回到最初,剛剛的那一個吻被忽略,仿佛不值一提。而向景南的心因為這個吻全然亂了節奏。
一股難言的氣悶充斥著胸腔,向景南現在不想和這個醉鬼再多說,給出最後通牒:「俞星洲,換衣服然後睡覺,我們明天你清醒了再談。」
聰明的人總會在試探到底線以後退回安全區域,顯然俞星洲足夠聰明,他也足夠了解向景南,不再進行任何的討價還價,不要求一定要洗澡。
混亂的一夜過去。
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改變了又好像沒有改變。向景南想和俞星洲談一談,被俞星洲毫不猶豫地拒絕。
在華苑住了兩天,印子消失後還不等向景南說,俞星洲就自己回了老宅,還完全沒和人說。
於是回到家發現找不到人的向景南又開車回了老宅。
才進門就聽到了向女士的笑聲,注重禮儀姿態的向女士這個年紀已經很少有這樣笑出聲的時候了,就算是向景南也不免生出些許的好奇。
玻璃花瓶中錯落有致的波斯菊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深紅淺紅純白和紅白相間,不同顏色混搭,綠葉打底,自然的生機散發而來。
暑假已經過了一個半月,離開學也沒差幾天了。
俞星洲養的波斯菊迎來了第一次花期,花朵並沒有很大,但是很漂亮。
很明顯,俞星洲種出來的第一批花送給了向晚向女士。饒是送的對象是向女士,自己早就知道這花是種給他媽的,現在真看到了,向景南卻還是有些酸,但這酸沒人搭理。
兩人相處的越發親近,和親生的也沒差,高傲的向女士在俞星洲這和藹的不行。
至於向景南,向晚的親生兒子,曾經被俞星洲告白的對象,現在沒人理他。
工作又找上門,向總只得先去處理工作。
向晚越看這花越欣喜,有一種長久的期待被滿足的快樂,讓她止不住得樂。她把這歸咎於林淮去世後又有人再一次給她種花,這一次她的花都會好好收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