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他似乎不太一样。
从前他待她,或多或少都是克制的。如今他醉了酒,倒像是去除了最后的枷锁。
会……怎么样呢?
她莫名紧张,局促得背脊软。
梁铮并没有给李含章向下细想的时间。
他存了些劲儿,冲着她嫩软的脸颊嘬了一口,又按着人后,将她那声哀呼吞入喉头——动作蛮横又强硬,不留余地,比平素都要粗鲁。
怀里的小身子僵滞一刹,渐渐就酥松下去。
待到二人分离时,李含章已朱唇微肿,桃花眼也洇开了迷濛的水雾。
她懵懂地眨着眼,匀了半天的气息。
脑袋一垂,又窝回人肩侧,像条无力的垂柳。
“卿卿。”梁铮用鼻尖蹭她,似是在嗅,“你好香。”
他仍醉着,声音哑倦:“比西北的奶豆腐还香。”
“让我再亲一口。”说着,又往她颊上凑。
李含章埋下脸儿,轻飘飘地摇起头。
“不行不行,不准亲了……”
被小妻子拒绝,梁铮茫然地啊了一声,露出极失望的表情来。
“怎么不行?”他不依不饶,接着拱她。
像是怕她不准,又倒腾起那些俗不可耐的笨拙情话:
“我的宝贝小孔雀,真就一口。”
“好乖乖,你怎么比豆腐还嫩、比兔子还白?”
“还有什么?还有……”
“棉花、雪团子、剥了壳儿的鸡蛋。”
“羊毛、云、大米糕、鸽子。”
“还有、还有……啊、对,老子的心肝。”
李含章被梁铮拱得晕乎,纷乱的在颈边痒作一团。
“不、不行。”
再亲她就要化啦!
被小妻子二度拒绝,梁铮深受打击,沉吟良久。
他忍痛:“好、好吧。”
话音刚落,微隆的被丘动了动。
“吱呀——”
褥下的榻板挤出长响。
李含章脊骨一激,尾的尖尖儿凉凉扫过,十指不由地扣往掌心。
他的指很烫,像烈火,会将任何触碰到的物体灼得遍野。
她面颊潮红,慌乱地抬眸。
才对上爱人的醉眼,又猛然向前别去。
直愣愣地打往榻头的木板。
雕花纹丝不动,她却感觉天旋地转、万物摇晃。
“好卿卿,不给老子亲,是不?”
梁铮咧嘴笑起来,笑意好似憨厚,又像是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