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丽华大惊,“你怎么了?”
“不大好!”苏御轻淡描写道。
钟丽华这才现儿子的那张精致脸寡淡得毫无血色,目光又落在地上散落一本册子上。
“李宴之……”她快的翻看了两页,“如此优秀,你……”
钟丽华虽然不过才与儿子过了几次面,但儿子在他面前如同照镜子,别人看不懂他,她却是一眼便知。
“你疯了!”钟丽华心痛不已,“我绝不允许,眼里心里都容不得一粒沙子的人居然要将自己的女人托付给别的男人。
你父王都不会这么干。”
见苏御不作声,钟丽华又骂道:“她已失身于你,你凭什么觉得这男人会善待她,她医术不是很高明么?也救不了你?”
苏御了解李月瑶,她若能救自己,岂会说这种话,从前在乡下,大夫料定他活不过十六岁,她却笑着鼓励道:“你不仅会活过十六岁,还有十八岁、二十岁,甚至二十六岁……”
原本以为后面的岁数是她懒得说了,看来是早就料定。
“我去找她!”钟丽华说道。
“她受伤了,别打扰她。”说完之后又交待道:“回去吧,他应该在偷偷派人四处寻你。”
钟丽华心如刀绞,“都是娘连累了你,要不是娘喝这药,你也不会受此折磨。”
“我没有怪你,走吧!”
钟丽华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儿子,重新将面蒙上,将书房门打开走了。
墨言墨客立即冲了进来,“大人!”
苏御抬了抬手,“以后随她自由出入。”
“是!”
……
李府
李宴之一身新的官服回来,一家人都围了过来,李国安也喜笑颜开,仿佛忘了昨日的忧心忡忡。
李月瑶看着一身浅色绯袍的李宴之,当下给他伸出一个大拇指,“大哥好生厉害。”
李宴之看着清眸如月的李月瑶,唇角抿起浅浅的酒窝,“谢谢瑶儿让母亲替我准备的那些衣裳和鞋子。”
李宴河正想开口,但想到自己也有,当下噤声了。
李国安一高兴,提议道:“今晚不如去酒楼吃吧,一来庆祝宴之正式为官,二来庆祝咱们的乔迁之喜。”
过两日就能换新宅子了。
李夫人举双手赞成,“行啊!”
一家人换了身衣裳,便浩浩荡荡的出门了。
家里买了一辆马车,李国安左瞧右瞧,“最能多四人。”
李夫人说道:“瑶儿和我坐!”
李月瑶看了一眼单腿的李宴庭,“娘,你和爹还有大哥二哥上去吧,我和河儿走走。”
李夫人一把拉过李月瑶,“这怎么行?”
李月瑶哭笑不得,找了个借口,“我有话想和河儿讲。”
说完之后又搂着李宴河说道:“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三姐吧!”
李宴河觉得他好委屈呀,没有一个人想着让他坐马车,想问的问题,三姐已经在那几张宣纸上写得明明白白了,只等他还熟络熟络一些,年长一些,就可以自己开间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