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要赶快成长起来,因为只有有个人突然成长起来,才能让皇上放心的解决掉张恒啊!”云卿走过来,拍着小诸葛的肩膀,说道。
“我会努力的!谢谢云叔!”小诸葛笑着说道,两人相视一笑,重新启程,向着皇都进而去。
但此时在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不似之前那般平静了!
“皇上,这一次兴建行宫,可谓险阻重重,微臣请皇上考虑再三,思虑周全后,方可决断!断不可因为某人的几句话,便匆忙定论!”一位大臣跪在地上,说道。
“皇上,如今虽然我大周西方边境日渐平静,主要原因便是当时妙元帅打的足够狠,让西夷族中男丁凋零。假以时日,西夷族必将举兵来袭,到得那日,一切都已晚了啊!所以微臣才建议兴建西方行宫,意在警醒西夷族,让他们谨小慎微,知道进退!如果日后行宫建成,就算他们西夷族想攻击我西方边境,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啊!皇上!微臣一片赤诚,可昭日月啊!”张恒跪在地上,高喊着。
“嗯!”皇上此时皱起眉头,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宰相大人所说,并非没有道理啊!他也是为大周考虑!其他爱卿有何意见?”
这句话一问出,让朝堂之上的其他大臣有些犹豫了!只见大家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却始终说不出个完整的意见,这也让皇上颇为头痛。
“皇上!”刑部尚书皇甫鬓走了出来,躬身说道:“启禀皇上!宰相大人乃是我朝肱股之臣,行事也是历来以皇上马是瞻,此次兴建西方行宫之事,确是遇到点阻力,但宰相大人说得明白,斟酌损益,臣以为还是要建的!”
皇甫鬓说完后冲着张恒使了个眼色,张恒自然明白,心领神会,暗暗点了点头,但两人的眼神却逃不过皇上的慧眼,长叹一口气,局面有些严峻!
此时又一位大臣走了出来:“皇上!臣以为,此次兴建西方行宫确实势在必行,但什么时候建?怎么建?用什么钱来建?这些需要考虑清楚!西方行省今年旱灾严重,百姓颗粒无收,如果在此时兴建行宫,恐为劳民伤财之计啊!”
皇上看了一眼,此人正是之前被自己贬为庶民的张志忠。此人忠言直谏,个性正直,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但就是太过刚正不阿,之前已经做到四品的户部侍郎,却因一个意见与宰相不和,最后反复“忠言直谏”,被皇上一怒之下贬为庶民。后来户部缺少一个主事,便由皇甫鬓举荐,重新入朝为官,到现在不到半年时间,又重新坐回到户部侍郎的职位,可以说是个人才。
皇上看了看张志忠,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大殿之中半数之人跪倒在地:“臣等附议宰相大人的主意!”
皇上的眉头又微微皱起,思虑片刻,才展颜一笑,从表情看,似乎豁然开朗了:“朕有个不错的主意,既能安抚百姓,又能让行宫兴建,不知列位以为如何?”
张恒率先说道:“臣愿闻其详!”说完回头看了看张志忠。不过一切行为看在皇上的眼中,都换来微微一个冷笑。
皇上轻咳一声,才说道:“朕思虑再三,决定让宰相亲自到西方边境附近巡查,并主持兴建行宫事宜,中途如遇刁民阻碍,不可判罪,也不可过于压抑百姓的情绪,手段嘛,要以安抚为主,刑律为辅,这样你们看如何?”
张恒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到张志忠躬身说道:“吾皇果然雄才伟略,圣意不可违,微臣不敢不从!”说着跪在地上带领群臣高声呼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身边的一众大臣也相继效仿,都一起高呼起来,甚至后来连之前附议宰相的大臣也跟着一起高喊起来。
“这群笨蛋!气死我了!”张恒望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心中不禁骂道。
张恒本来是不想去的!因为这并不是一个好差事。本来西方行省今年大旱,这些情况他也是知道的,所以西方的百姓此时更似饿虎狼群,谁都不想去。但皇上此时一说,再加上其他大臣的高呼,好像就把自己架到那个地方了,去与不去都由不得自己了!
望着眼前大势已定的局面,张恒嘴里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张志忠一眼,然后跪地说道:“皇上!微臣一定不负众望,凯旋而归!”
“好!哈哈哈!宰相此行关乎我大周的边境安危,事不宜迟,朕提议你明日就启程,若然真的凯旋而归,朕一定好好奖赏你!”皇上此时给予的所有赏赐,在张恒眼中无异于空头支票,让他极为不感冒!这从他翻了翻白眼就能看得出来。
不过皇上也能看破,却不说破,依然笑呵呵的对着张恒一通叮嘱,然后便和曹公公散朝而去,留下满殿的忠臣良将。
张恒有些阴阳怪气的走到张志忠面前:“张大人果然好谋略啊!”
张志忠看了看张恒,躬身说道:“宰相大人才是国家肱股之臣,下臣只是为大人添砖加瓦,站脚助威而已,惭愧惭愧!”说完还冲张恒笑了笑,眼中却是充满了讥讽的味道。
“哼!”张恒冲着张志忠怒哼一声,才转身离开。张志忠看着宰相离去的身影,微微冷笑。
皇上在寝宫之中,坐在龙椅上,虽然不说话,却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站在边上的曹公公此时躬身说道:“奴才恭喜皇上!”
皇上扭过头,对着曹公公说道:“哦?朕何喜之有啊!”
曹公公笑了笑对着皇上说道:“奴才看得出,皇上对于宰相大人去往西方边境之事,还是很满意的!”
皇上听完却是高昂起自己的头,笑着说道:“那是自然!怎么说,这也是朕最得意的主意!不过还是那个张志忠,一番升降后,变得在朝中游刃有余,对朕也是助力多多啊!”
曹公公听完笑道:“从前他只是闷着头往前冲,刚正不阿那是假象,只是有些人不想动脑子的借口而已!现如今看他,才知道,经历总是让人进步的!至少懂得曲意逢迎,懂得曲线自救了!”
皇上看着曹公公,微微点头:“嗯!你说得对!经历总是让人进步!这句话说得好啊!哈哈哈!”皇上此时的开心比在殿上更加难以抑制!
曹公公又笑着说道:“皇上谬赞了!不过,现在除了他经历了曲折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在天牢中待得日子够久了!”
“哦?”皇上皱着眉头,想了想,才说道:“你说的是。。。。。。”
曹公公依然笑着说道:“奴才说的是妙兰啊!”
皇上低着头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道:“哦!朕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个西夷族的降将是吧?对她的审问,如何了?她可说出什么西夷族的秘辛没有?”
曹公公笑了一声说道:“还秘辛呢?她只是西夷族内的一个军妓而已,除了哪位将军的力大以外,对于其他的一概不知!还不如一个普通士兵知道得多呢!”
皇上微微一愣:“军妓?这。。。。。。他们西夷还能如此?一个军妓也能带兵打仗?果然是奇闻啊!”
曹公公笑着点了点头:“确是奇闻,不过奴才听说,他们那个部队本来也是作为炮灰的,所以不管谁带,并不重要!但这妙兰的身世却是极为重要的!”
皇上又是一愣,不过旋即便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你等等,朕那天在殿上说妙兰名字的时候,好像王爷有异啊!难道她与王府中的某位有关联?”
曹公公点了点头说道:“皇上圣明!他与王府的三王妃秦兰是亲生姐妹!”
皇上想了想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想着想着,突然他回头冲着曹公公说道:“那她可知道,王爷会不会有所动作?这南宫俊身边王妃的姊妹竟然是西夷族的领兵将军,这。。。。。。他自己会不会也是敌人的细作?”皇上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把自己好像都吓了一跳。
曹公公此时却是一反常态:“这个嘛,奴才也的确问过,不过跟之前的问题一样,她也说不知道啊!而且这个女人在天牢之中也呆了半年了吧!从未有过任何知道的迹象!”
皇上突然站起身,在寝宫之中来回踱步:“这个妙兰,是秦兰的姊妹是吧?咱们又不知道这个南宫俊是否有通敌叛国的行为,对吧?嗯嗯!有点头痛啊!”
曹公公看着皇上来回踱步,说道:“那咱们要不就把她杀了吧!毕竟,天牢之中的饭菜也不是白来的嘛!”
“不!决不能!”皇上此时有点兴奋的说道:“朕有一计!可以让妙兰更有作用,而且还能试出来南宫俊对朕的忠诚!”
曹公公说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哼!”皇上微微冷笑,对着曹公公说道:“明日,叫南宫俊来,朕自会跟他说!这一次,我要彻底知道南宫俊是否有通敌叛国之嫌!如果有,自然要杀了他!若是没有的话!朕也能安心把国家大事交付于他了!”皇上看着寝宫外的天色,悠悠的说道。
而曹公公却在心中说道:“若是那样,你真的舍得么?”然后便向皇上拱手,出去最后一次审问妙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