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三两步赶到了床边。
“沈总,你还好吗?”
蒋厉想掀开被子看看情况,怎料被子里的人根本不肯出来,紧攥着被角不放,蒋厉连个正脸都没看着,只能透过一点客厅照进来的灯光,依稀看到一点他因为汗湿纠缠在一起的长。
以前怎么没现,这人脸皮那么薄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面子能当饭吃吗?
说实在的,蒋厉有点儿生气,但也没别的办法。
鼻尖的香气越来越浓,蒋厉脑袋又晃了晃,强忍着脑中的晕眩感,俯下身,顺着被子缝隙,将手探了进去。
潮热窒闷的气息顷刻间缠绕在手心,蒋厉拘谨地抬着手,手背盲目地顺着脸颊、鼻尖的轮廓,最终贴上男人湿漉漉的额头。
很烫。
烫得他手背都颤了下。
蒋厉抽出手,眉头紧蹙,表情少有的严肃:“你烧了,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房门被重新关上,屋内,被子下的男性躯体止不住地呵着热气,男人微睁开一点眼睛,瞳仁里是一片迷茫克制的紫,明显已经失了意识。
床角处,露出的一截湿滑紫尾,悄然松开了拧断的
柜脚。
蒋厉端着泡好的感冒药回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安静了许多。
视线里,被子里的那团很乖顺地躺着,安安静静的,好像没有再闹的意思,让他一瞬间放下了戒心。
想着他应该是折腾累了,这会儿反应应该不会那么大了,蒋厉放心上前,伸手将被子打开——
“沈总,该喝药——”
话戛然在嗓边。
被子掀开的一瞬间,一阵炸弹般的甜香扑面而来。
隔着漆黑的夜色,蒋厉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
男人凌乱着鬓,下巴微偏,一声不吭地看过来,眼尾因为热度烧红一片。
那双眼睛里压抑着蒋厉看不懂的情绪,阴沉沉的,浓墨一般,看得人心惊。
视线下移,落在敞开的被子上,手腕同一时间被一道大力狠狠攥住。
蒋厉甚至还没想明白自己在公司丢的衣服为什么会躺在自家老板的被窝里,“扑通”一声,整个人就被带倒在了床上。
杯子滚落在床脚,药水洒了一地。
蒋厉脑袋还懵着,整个人就被迫陷入一个炙热滚烫的怀抱。
像是找到了什么心仪的玩具,肌肤接触的一瞬间,男人便水草般缠了上来。
底下垫的是自己的衣服,身上盖着厚实沉重的被子,再加上前面一个人,蒋厉整个人都被压得严严实实的不能动弹。
也是这一刻,蒋厉才现,这个人到底比自己高了多少。
身体被牢牢困在男人怀中,脑袋被迫深嵌在他骨感分明的肩窝,蒋厉拼了老命,也只能窥见他一点滑动的喉结。
呼吸间都是浓郁的甜香,意识逐渐开始沉,腰间不知何时缠上一道有力的细线,勒得他喘不过气来,混沌间,蒋厉有些迷茫地想,应当是自己的衣服。
像是对待误入领地的幼崽,男人高挺的鼻尖抵在他肩窝,野兽般嗅闻,剐蹭,激起一阵难耐的痒意。
蒋厉感觉此刻的自己就是一团任人揉捏的棉花,对方只要稍稍用点力气,就能将他随意摆弄。
靠,一点儿都不爷们儿。
意识混沌间,蒋厉挣扎着想。
可是男人似乎并不打算给他挣扎的机会,而是卯足了劲,肆无忌惮地挤压攫取他面前本就稀薄的空气,蒋厉几乎觉得自己要溺毙在他的呼吸里。
昏暗卧室内,不知节制的玩闹还在继续。
直到大腿处抵上陌生滚|烫的一|根,后背下意识一颤,蒋厉猛地瞪圆了眼睛,一下清醒了过来。
操……!r>
这时,像是察觉到什么,不远处传来一阵模糊沉闷的嗓音,像是无知觉的咕哝,又像是难耐的喘|息,隔着层什么似的,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