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榮毫不畏懼的對上,杏眸半眯,「本宮的學識都是由陛下親自教導,太后是在質疑陛下的水平。」
她頓了又頓,忽地笑得彎了眉眼,「不過太后倒是提醒了本宮一句,當初太后被封為皇后,難不成也是占了德,善兩者嗎?」
今日的風和陽光都很好,連湖邊的楊柳枝都裊裊得似少女腰身。
今日得知陛下要選秀,難得往日裡整天要上奏的官員們都集體失了聲。
偷上浮生半日閒的裴珩泡上一壺碧螺春,正準備翻下一頁。
滿室的寧靜忽然被小桂子急促的腳步聲給打斷,「陛下不好了,儲秀宮那裡鬧起來了。」
聞言,裴珩眉心微擰,儲秀宮正是今日秀女待的地方。
李德福追問道:「可是貴妃娘娘去了儲秀宮。」
小桂子悶著聲不說話,說明此事十之八九是真的。
滿室的茶香好像也隨著這句話凝固起來。
裴珩從早上開始便猜到會有這一出,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來人,擺駕儲秀宮。」
「諾。」
儲秀宮的秀女們從宋嘉榮出現後皆是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生怕不小心聽到什麼不該聽,又看到了什麼不該看。
此時宋嘉榮的眼神如淬了寒霜的刀子死死盯著人群最後面的白衣女子,
其她女人都沒有她一個人給她的威脅大,因為她的眉眼,性情都像極了珩哥哥說過的理想型。
深谷幽蘭,亭亭玉立。
宋嘉榮下巴一揚,倨傲得用眼尾看人,「你叫什麼,抬起頭來給本宮看看。」
太后以為她是要對侄女發難,也兜不住火了,「宋貴妃,哀家勸你不要太過分,哀家還沒死,宮裡頭還輪不到你一手遮天。」
宋嘉榮直接無視她的憤怒,「本宮的話向來不喜歡說第二遍。」
被點到的少女名喚白若裳,不但是相國之女,更是名滿上京的第一才女,同時她還有一個鮮少有人知的身份,楚太后的娘家侄女。
白若裳宛如沒有看見宋嘉榮的特意刁難,福身行禮:「臣女名喚白若裳,見過貴妃娘娘,娘娘千歲。」
「來參加選秀還穿一身白,你是想要咒本宮是不是。」對於任何能讓她感到威脅的人,宋嘉榮都習慣先扼殺於搖籃中。
她可不會蠢得等到對手羽翼豐滿的那一天,現在能用最少的力氣剷除掉的麻煩為什麼還要等到以後。
「貴妃娘娘此言差矣,臣女絕無此意。」白若裳知道宋嘉榮向來胡攪蠻纏得毫不講理,卻沒有想到她完全沒有邏輯可言。
「哦,你不是這個意思,又是哪個意思,不是想咒本宮死,難不成是想要咒誰。」此刻宋嘉榮臉上的笑意完全收斂,剩下的只有刺骨的寒意。
無論她回答哪一個,她都有辦法把她趕出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