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封岌目送寒酥的背影离去,直至消失在夜色里,连她手里提着的那盏晃动小灯萤火般的光芒也再也看不见。
他望着寒酥的背影,屋内众人也都不由好奇地望向寒酥。
长舟朝寒酥走过去,道“雪越下越大了,表姑娘回去等消息就行。”
寒酥摇头,道“也给我一匹马。”
长舟迟疑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寒酥的脚,才依言让人牵一匹马过来给寒酥。
寒酥拉住马缰,抬起一只脚踩在脚镫上,马往前稍微迈出一步,寒酥身量也跟着晃了一下。
“别慌,心稳身自然稳。”封岌曾经教她骑马的话突然回响在寒酥耳畔。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攥住马缰,翻身上马,笔直的腿夹住马腹,打马往前奔去。
衔山阁灯火通明,伴着笙箫,院门外有生面孔徘徊把守。寒酥想到刚回家时听管事说今日有几位皇子登门。他们居然还没走。
“笙笙笙笙不见了,宵禁”寒酥一开口声音是颤的。分明自寒笙消失一直很冷静,可到了这一刻,突然而来的慌张淹着她。
寒酥深深吸了口气,隔着屋内众人,遥遥望向封岌。
云帆只是迟疑了一下,再伸手去拦,却只是将寒酥身上的银色斗篷拽下来。云帆低头看着手里的斗篷,愣了一下。他再看寒酥的背影,更是有几分不知所措,这怎么拦这又是军中细作,是府里的主子,总不能直接射杀了吧
“酥酥,你去哪儿”三夫人追到门口。
程元颂回头,看着寒酥单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雪里。
云帆硬着头皮,赶忙交代了封岌的命令。
长舟点头,立刻拿着封岌的腰牌出门。腰牌不仅只是不顾禁令的作用,还能跳动军队帮忙寻人。
前一阵封岌归家过了一段闭门不见的清闲日子,各种帖子都放在一边。这是他第一次宴请,来者不是皇子就是朝中重臣。
刚刚闹了没脸的五皇子闷声又灌了一口酒。
太子回过神,道“小孩子走失是该及时找。”
三皇子附和“若是需要人手,嘉屹只管开口。不过应该是不用的。”
“好好说话。”封岌隔着人群望着她,“慢慢说。”
寒酥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笙笙傍晚在青松园走失,寻到现在也不见人影。宵禁了不能再找,可是我担心一夜落雪明日彻底掩了行踪。”
寒酥看不见屋内任何人,她只看见封岌。此刻根本不在意再不牵扯的初衷,她望着他“我想沿着几道门的方向继续去搜寻。”
五皇子打了个酒嗝,有些尴尬地坐下去,道“喝大了,以为哪来的刺客。”
封岌并不接话,仍望着寒酥,问“何事”
寒酥转身,又趁着云帆转身的时候,突然转回身硬闯。云帆喝止,她还听见身后有拔剑之音,可她什么也顾不上,拼命往里闯。
寒酥突然转身往外跑。
笙笙是她的命,是她的一切。
云帆求助似地望向长舟,不确定地问“我是不是闯祸了”
长舟这才瞥向他,道“以后表姑娘要见将军,不管将军是正在和圣人说话,还是在蹲坑拉屎,你都不能拦人,听懂没”
“啊”云帆显然陷在震惊里,没反应过来。
长舟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什么呆快追去,表姑娘若再跌了马,小心脑袋。”
守在门外的侍卫不是长舟。
“还请通报一声,我有事要见赫延王。”寒酥忍着声线里的颤音。
云帆毕恭毕敬地回话“将军正在宴重客,表姑娘请回吧。”
寒酥垂眸,望向脚下的雪。好似才现刚刚飘的小雪粒已经越来越大了。若笙笙当真被掳走,经过一夜大雪的覆盖,更能掩盖她的踪迹,等到明天就更不好寻找了
不能等。
“砰”的一声响,直朝她而来的剑身晃动之后落地。同时打到剑身的茶盏也落了地,在寒酥脚步四分五裂地炸裂开。
热闹的会客厅顷刻间安静下来,月师指下的琴音突兀一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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