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世人眼里,这就是元康帝重视他、为皇太孙铺路的表现。
褚映玉如今想在白天时见他一面都难,每天都要等到很晚,才将他等回来。
虽是如此,她仍是特地等到他回府,才放心地去歇息,大不了白天时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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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昌乐公主的赏花宴。
褚映玉在府里的护卫和丫鬟嬷嬷们的簇拥下,前往春煦园。
待抵达目的地,褚映玉扶着丫鬟的手,款款下了马车,被一群人簇拥着朝昌乐公主举办赏花宴之地而去时,沿途见到她的人都愣住。
没别的,看到雍王妃被一群下人簇拥着,浩浩荡荡的,这样的派头,比之以前的安王妃更甚。
安王妃自诩是皇家长子媳妇,自觉与下面的皇子妃不一般,素来讲究皇长子妃的排场,去哪里都是一群人簇拥着,好不威风。
世人也愿意给她这个面子。
现在雍王妃的儿子被册封为皇太孙后,她的身份自然也变得不一般,以往低调又谦和,现在看着倒是张扬起来。 就算皇太孙被过继给先太子又如何,谁能否认她是皇太孙的母亲?甚至皇太孙仍是养在她身边,没有被圣人接进宫里教养。
其实也能理解,宫里的皇后体弱,太后年事已高,圣人又是个大男人,总不能亲自教养皇太孙。
至于后宫的其他嫔妃,更是没资格教养皇太孙。
最后皇太孙仍是养在亲生父母身边。
昌乐公主热情地迎过来招呼,将褚映玉带到园子里的一处暖阁。
这里已有不少贵妇到来,安王妃、平王妃和宁王妃等皇子妃都在,还有昌乐公主的儿媳妇明惠郡主,帮着婆婆接待贵客。
看到褚映玉出现,原本还和周围人说笑的安王妃的脸色便有些不太好,明惠郡主脸上撑起的笑容也淡下来。
平王妃打了个招呼,继续安静木讷地坐着。
宁王妃还是以往那爽利泼辣的性子,没有什么芥蒂地朝褚映玉招呼,让她过来坐。
暖阁里的人的目光都落到褚映玉身上,不少人都特地奉承她,面上极尽讨好之色。
安王妃的表情越的僵硬。
以往这种讨好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只要她出现在各家的宴会上,她就是所有人目光的中心,她也享受这种尊荣和风光。现在出风头的人变成旁人,自己只能坐在角落里看着,才现这滋味有多难受。
这场赏花宴,安王妃实在难受,中途便离席了。
众人见状没说什么,昌乐公主更是直接派了个嬷嬷送她离开,没有像以往那般,亲自送她出门。
安王妃见她围着褚映玉说话,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明惠郡主不忍母亲独自狼狈离开,亲自送她。
安王妃看她形容憔悴,明明成婚不到一年,女儿却瘦得厉害,想到那赵仲成与女儿成婚后不断往房里扒拉女人,将闺女的陪嫁丫鬟都沾了个遍,她心里就恨得厉害。
偏偏昌乐公主不以为意,甚至还怪明惠郡主太凶悍,居然将赵仲成打伤了,差点就伤到他的命根子,让他不能人道。
当时这事闹得极大,安王妃还特地去公主府赔不是。
想到女儿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她心里就难受。
“明惠。”安王妃心酸地拉着女儿安慰道,“你再忍忍。”
明惠郡主眼角闪现泪花,低声说:“娘,我省得的,我会忍的。”
说着,她眼里露出凶光。
这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足以让她看清楚安王府和自己的处境,也让她明白权力有多重要。
她从来没有如此渴望父王能成功,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届时什么卫国公府、昌乐公主和赵仲成,褚映玉和左明珠等人,都只能跪在她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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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映玉其实不耐烦应付这么多人,与她们虚与委蛇,但她现在身份不一般,是皇太孙的亲生母亲,想讨好她的人不少。
最后她借口更衣,总算得以脱身,寻了个清净的地方歇息。
褚映玉刚坐下,便有人朝这边过来,不过很快就被随行的婆子们拦在外面,没让她们靠近。 寄春好奇地看了一眼,待看清楚来人时,脸上的神色顿时有些古怪。
“是二小姐。”她小声地说。
褚映玉抬头看过去,正好看到被雍王府的婆子们拦在外面的褚惜玉和她的丫鬟香柳。
跟着她出门的婆子都特地挑选的,一个个孔武有力。
没别的,就是看着比较安心。
在那些高大威武的婆子的映衬下,褚惜玉和香柳这对主仆俩看着像小鸡崽似的,毫无杀伤力。
褚映玉淡淡地看了一眼,并不想见这对主仆,没有作声。
见状,周围的丫鬟嬷嬷们明白王妃的意思,要将这对主仆驱赶离开,别扰了王妃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