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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凛开始怀疑医生说的情绪良好会尽快恢复的话的真实程度。这些天她伺候清良完全是公主的标准，可是除了清良的体重长了一些之外什么收获都没有。

周末有场音乐会，是清很喜欢的演奏家，凛一早就买好了票。当清良看到凛向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件黑色晚礼服的时候，惊讶的瞪大眼睛。

“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睡觉的时候。”凛把晚礼服塞到清良手里。“穿上试试。”

“很漂亮。”

“你喜欢就好。”

“谢谢。”

“怎么忽然和我这么见外。”凛弯下腰，把头凑在清良跟前。

“你对我真好。”

“能对你好是我的荣幸。”凛揉了揉清良的头发，“快，去换上吧。”

带着清良来到音乐会，来参加音乐会的都是些上流社会的人。清良有些紧张，她挽着凛的手臂，紧紧的捏着她衣袖。

为了配清良的黑色礼服，凛特意穿了身黑色的燕尾服，和马修以前常穿的一样。似乎来参加音乐会的人中有些是认识马修，他们好奇的打量着凛。表情充满了惊讶。

好在来参加音乐会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有足够的修养，凛不用担心有人会过来问，你是不是马修，你不是死了么。

忽然清良的脚步停住了。她的手指收紧，凛的手臂有微微的疼痛。她顺着清良的目光看了过去。是忍足俼士。

还真巧。想不到这位花花公子也会来参加音乐会。他身边围着两个漂亮的年轻女士，三个人正颇有兴致的交谈着什么。

清良低下头，不再说话。凛感到了她从手臂传来的颤抖。

"别怕，只要在日本以后还会碰到他，勇敢一点。"

“……”

不管怎样努力，清良还是没有勇气抬起头正视忍足，她没有办法做到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忽然她甩开凛的手，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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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良一路跑出礼堂，无论凛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应。跑了好久，她终于在一个小巷子里停了下来。靠在有些褪色的院墙上，清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肩膀抖得很厉害。

“清。”

“我没有事。”清良抬起手在脸上擦了擦，没有回头，声音却透着哽咽。

凛不在说话，她伸出手搭在清良的肩上安抚她的情绪。

静谧的巷子里此刻格外安静，只剩下了清良的喘息和哽咽的声音。

半晌之后，清良忽然回过头，看着凛。“马修，我们结婚吧。”

凛被清良的话吓了一跳，她瞪大眼睛看着清良，清良脸上的泪痕未干，妆已经花了看起来很可笑，但是凛现在一点想笑的心情也没有。

“你说过愿意照顾我一辈子。我们离开日本吧。随便去哪里。”

“……”

“随便去什么地方，我们结婚，再也不回来。好不好？”清良往前进了一步，期待得看着凛。

凛脸上的微笑慢慢褪去，果然把马修当成你的救生圈么。为了不在对忍足的爱里溺死，所以紧紧抓住马修以求解脱。我爱你，可是你把我的爱当什么，寂寞时的消遣，受伤时的止疼药。

“好。但是有些事你要明白。”凛恢复了属于她的表情，和马修不一样，不再是微笑而是冰冷的沉静。

看到凛的样子忽然变得陌生，清良小声得喊了一句她的名字。“马修……”

“我可以娶你。可以带你离开日本，过你想过的生活。我可以许你一生衣食无忧。

但是你爱的并不是我。你还爱忍足即理不是么，放不下他对吧。

他接受联姻也许并不是他本意，大家族里的孩子，婚姻都是无法自由掌控的。

那么，假如有一天，忍足即理获得了绝对的自主权，他回来找你，你会怎么办。”

“我……我……”显然清良没有考虑过这些。如果是马修也不会这么残忍的告诉她，但是凛不是马修，马修6年前就死了。

“不用回答，我知道答案。清这样为爱而生的女子，一定会回到忍足即理身边的。但是如果我们结婚了。那么我们的婚姻就是你美好爱情的污点，假如我们有孩子，那么那个孩子就是你对爱情不忠的见证。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嫁给我么。嫁给我或许可以得到短暂的解脱，但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马修……”

“我愿意为你做什么事情。但是这一切的后果只能由你自己承担。即使是这样也要嫁给我么。”

“我……”

“等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想清楚给我一个答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过了，凛又重新挂上马修招牌式的微笑。“音乐会怕是不能去了。先回家吧。”凛握住清良的手向音乐厅的方向停车场的地方走去。

这一片不是闹市区，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但是凛和清良的穿着还是引来了无数侧目。清良此刻

才意识到自己穿着晚礼服，并且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她低下头抓紧凛的手臂，同时向她身后靠了靠。

察觉到清良的窘迫，凛体贴的把她带到一个拐角处的巷子，“清，你还是在这里等我吧，这人不多。我去停车场开车，马上就回来。不要乱跑。”

“嗯。”清良点了点头，同时背过身面对着墙壁，躲开路人的视线。

交代好一切，凛向停车场跑去。这些天她还从来没有留清良一个人在外面过，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她加快了速度。钻进车子后立刻制动，踩下油门开了出去。

凛在巷子口停下，她打开门喊了声清的名字。没有回应。清良虽然有的时候很任性，但是还算听话。如果没有遇到什么意外的话，她不会擅自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