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推开他,“二少这么会编故事,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哦?”
“我之所以没告诉我妹妹长风的事,是因为我和长风在一起不久,外面乱七八糟的声音很多,我不想影响我妹妹的病情,等我和长风稳定下来,我自然会带他去见我家人。”
跑到演出大厅,姜芷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祁鸩这人,只是月月去找他,就能推测出这么多,而且还接近真相。
果然,面对他的时候,要万分谨慎才行。
演出正式开始了。
姜芷拉琴的时候,看到霍老捧着一束玫瑰花走向薛奶奶,薛奶奶一开始傲娇地不理他,最后祁鸩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接受了霍老的花。
两人一起进了舞池。
霍老确实不会跳舞,整个人僵硬得跟个木偶似的,薛奶奶却很开心。
而被落下的那个老爷爷,倒也没多难过,又去找别的没伴的老奶奶献殷勤了。
姜芷忍不住笑了笑,不经意间,对上了一双漆黑幽暗的眸子。
心脏猛地一跳,她快移开了视线。
直到表演结束,那道摄人的视线才消失,她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了下来。
抬头时,祁鸩已经不见了。
“冯爷爷——”
祁鸩朝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老人走了过去,老人看到祁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鸩,许久不见,你这越帅气了。”
祁鸩微微一笑,“遗传了我爷爷优良的基因。”
“臭小子!”冯老对着祁鸩的胸口捶了一拳,“霍老头派你来的吧?”
“您老明知道我外公小心眼,又爱吃醋,怎么还和我外婆合起伙来欺负他呢?真不怕他被你们气厥过去?”
冯老轻哼,“谁让他不陪你奶奶跳舞,当初娶你奶奶的时候,嘴上说得好好的,你奶奶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结果跳个舞就上纲上线的,大男子主义,我当然要帮你奶奶出气。”
原来冯老就是霍老吃醋的对象,两人当年一起追薛奶奶,薛奶奶最终选了霍老,冯老就成了意难平。
祁鸩笑着朝老人竖了一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两人相视一笑,祁鸩将上次拍卖会拍到砚台送给了冯老。
冯老打开盒子一看,挺惊喜的,“明朝的?”
“嗯,我看到这个砚台的时候,就知道您会喜欢。”
冯老合上盒子,精明的眸子看着祁鸩,“说吧,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咳……我就不能单纯给你送个礼物吗?”
“你臭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肚子里有多少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
祁鸩也不拐弯抹角,“我有个……朋友的琴被砸坏了,其他地方修不好,只有您能,我想让您修好她的琴。”
冯老的目光像是要将祁鸩看穿,“朋友?什么样的朋友?”
“……就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的琴坏了,你拿明朝的砚台来求我帮忙?”
“砚台本来就是要送你的,请你帮助,只是顺便。”
“哦……”冯老尾音拖得老长,“既然是普通朋友,那我就不帮了,毕竟我已经隐退了,没必要再为你一个普通朋友上山。”
祁鸩咬牙,露出一抹微笑,“反正你已经收了我的砚台,不帮也得帮,不然我让我外婆来找你。”
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