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挤到前排水帘外,终于能听到屋内的动静,王婆叫得相当炸裂。
“好快活。。。”
“我要死了。。。”
“真跟驴儿一般。。。”
“今日就死在床上,我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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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众人面面相觑,突然有人问了一句:“不知王干娘姘头是谁,今日这动静闹得好大,而且还是白天。。。”
“不管是谁,俺敬他是条汉子。”
“前排的,不敢进就让开,我去探!”
“嗯?”
杨长感觉身后在挤,果断挪步向旁边闪开,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只见水帘晃动,一个灰影窜了进去。
少时,那‘勇者’便退了出来,轻声道出西门庆的名字,众人闻之不禁哗然。
随着陆续有人闯入验证,西门庆鏖战王婆的消息不胫而走。
吃瓜群众怕招惹西门庆,很快就从茶坊门前散开。
这些没亲眼见到的过路人,要么回到武大门前买早点,要么到王婆隔壁吃馄饨,要么到对门胡正卿家买酒,总之不愿离开紫石街。
那位始作俑者,在摊前偷偷发笑。
他本来很能控制情绪,但实在没有忍住,想想都觉得辣眼睛。
武大听说是西门庆,脸上露出不解之色,心说有钱人玩这么花?
约莫一个时辰,好事者们又离远了些,因为王婆茶坊停了动静。
可以质疑西门庆品味,但不能质疑西门庆实力。
杨长与其余人不一样,他瞟了隔壁一眼蹙起眉头,他不知道是西门庆本领强,还是悸动丸的药效功劳。
被挞伐一个时辰,王婆最有发言权,她起初忍住不开口,后来喊得撕心裂肺还晕了过去,直到被一耳光扇醒。
“大官人?你为何。。。”
“老货,你敢阴我?”
“阴你?大官人何出此言?老身差点死了。。。”
王婆一脸委屈拉拽被子,遮住自己老态的身躯。
“老货还敢狡辩,若不是你串通隔壁下药,我能被迷晕中奸计?今日定教你死!”
西门庆气急败坏,直接对王婆粗暴上手,打得对方不停告饶。
“大官人饶命,容申一言而死!”
“还有何说?”
“老身哪敢药晕大官人?您忘了包子是杨三郎送来的。。。”
“以为我西门庆好骗?先有武松去我药铺买催情药,再有郓哥引我来紫石街买包子,你又让隔壁小娘子砸打我头,就为今日赚我上榻是吧?你们一起狼狈为奸,究竟谁在背后指使?再不老实交代,打出你屎尿来!”
由于信息量太大,王婆一时竟听懵了。
情急之下,她只能附会想了个突破点,抹泪抽泣:“老身委实冤枉,得大官人刚才提醒,我能断定是武松使坏。”
“我在听,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