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百姓这么富的吗?
好不容易逮到一人,刘赤亭赶忙上前,抱拳问道:“这位大哥,请问高家在什么地方?”
那人闻言,一脸嫌弃的摆手,刘赤亭也不好拉着人,只好继续找寻路人询问。
可是都从北门转到了南门,愣是没瞧见一个人。
此时胡潇潇冷不丁一句:“进城时,没看到我俩的海捕文书吧?”
刘赤亭摇头道:“特意看过,没见着。”
那就怪了,即便没有这憨货的,怎么会没有我的?晾那道人也不敢将我跌落悬崖生死不明的消息传出来。
往前走了几步,终于是瞧见了个老妇人,刘小亭赶忙上前,轻轻抱拳,问道:“老婆婆,打扰您了,我跟妹妹自北境来,受人所托送东西。可是不知为何,大家提到高家之时,都不愿开口,实在是没法子,老婆婆能不能指指路?给个方向就好。”
瞧着七十来岁的老妇人,听见高家二字,瞳孔也是缩了缩。但她又见问话的是两个孩子,这才长叹一声,压低声音说道:“孩子,你说的高家,应该是匡山莲花峰下的那个高家,往南走,打听莲花峰就知道了。只不过……东西送到,就赶快走吧!”
说罢便作势离去,刘赤亭一脸疑惑,胡潇潇也是差不多模样。
刘赤亭赶忙又问一句:“老人家,高家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跟妹妹的的确确是自北境而来,走了大半年了,对那高家也不熟悉。先前碰到一位大哥,提起高家他也是避犹不及,当中是有什么事情吗?”
老妇人摆摆手,“不知道,别问了。”
胡潇潇歪着头,呢喃道:“看来这里面有事儿啊!咱们还是赶快走吧。”
应了一声,刘赤亭背起胡潇潇,便运转热息,往南狂奔而去。
身有千斤,如今刘赤亭已经习惯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跑了近四十里地,况且有体内热息游走,他也不觉得累。
远望匡庐,胡潇潇眨了眨眼睛。
海外对于陈图南与吕岩的传说颇多,陈图南倒是没闹出过什么大动静,但吕岩问剑铗山周至圣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那场问剑结果如何并未传出,但坊间传闻,吕岩不敌周至圣。
不过有一件事是人尽皆知的,吕岩在终南得遇苦竹真人,出海百年第一次重返中土,便是在这匡庐山中修行的。
而如今的吕岩,与爹爹同境,都是金丹修士啊!记得小时候听爹爹说,论剑术,吕岩或许会差周至圣一着,但论所结成的金丹,吕岩当世第一,实至名归。
一番打听之后,终于是寻到了高家,也确实是在匡庐山下。
远远看了一眼,刘赤亭又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好大的宅子啊!”
胡潇潇翻了个白眼,开口道:“第三条,以后见着没见过的事儿,要镇静,不可以这样,会让人瞧不起你的。”
少年哦了一声,心说你不会瞧不起就行,管别人怎么看呢。
方才远远就瞧见一条自莲花峰而下的小溪,本来是直的,但到了高府之后,却忽然拐了个弯儿。
少年人看什么都稀奇,没忍住就多看了几眼。
很快,刘赤亭便背着胡潇潇,到了高府不远处。大门前方,铺设的也是青石板,与来时路上所见的一模一样。
本想迈步上前,身后姑娘却双手将刘赤亭脖子一勒,一本正经道:“刘赤亭,你想清楚了,那把剑已经认你为主,我们两个的玉笔可关系着你的命,你真要将东西送出去?”
刘赤亭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没想这种事?
可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咧出个笑脸,轻声道:“潇潇,我答应过邓大哥的,不管怎么都得先送到,之后再借再买,那是之后的事情。”
高家就在眼前,从去年七月到如今,过去了半年光景了,总算是到了。
那无论如何,都得先去先去瞧瞧。
远看之时倒是没有瞧见门外站着许多人,走近一看,这才现,高府之外,竟有官兵巡视。
此时天色已暮,身后突然有一架马车疾驰而来,与二人擦身而过。
马车停在高府门前,下来个一身官衣,挺着大肚腩的中年人。
此时门口有个衙役小跑过来,一脸焦急:“哎呦喂,县尊你怎么才来?使君已经进去快一个时辰了!”
未曾想中年人下车之后,一脚就将衙役踹翻,拧着脸破口大骂。
“败事有余的玩意儿!你不知道这里的事儿吗?带他来这里作甚?”
衙役一脸委屈,“县尊啊!使君自己要来的,我哪里敢拦着呀?”
中年人冷哼一声,跑起来身上的肉直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