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那门亲事,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咱找个年轻的你自己挑,成不?”
还好,她心里一松,点点头。
接着她听到韩兴昌说:“……你的身世,我们替你瞒着,你弟弟妹妹不知道,你也别再去鹿城找人了,找不到了,那时候……人都跑了。”就算跑不了也都被打倒了。
韩舒樱:等等,等一下,好像哪里不对,她再听一下,他说身世?
“虽然,你不是我们亲生的……”
“什么?”韩舒樱睁大了眼睛。
“但这么多年,我和你妈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
韩舒樱倒吸一口凉气,扭脸看向他。
“当年你被人遗弃,我看你小小一个,哭得可怜,才把你抱回家来……”
好家伙!她听着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江见许傍晚到省城,先去招待所学员那边报备,回家天都黑了。
省委大院里一排排平房,中间有十来栋小楼,里面住得都是省委领导。
江见许进了家门,一楼客厅他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许琳芳把装了香蕉苹果的果盘放到桌上,一个劲儿地往门口望,她年轻时是文工团的台柱子,哪怕四十多岁了,身材仍保持得很好,体态还能看出年轻时苗条的模样。
直到儿子开门走进来,在门口换了鞋,随手摘了帽子放到衣架上。
许琳芳一下子站起来,高兴地起身迎过去。
大声喊道:“老江,儿子回来了!”
“等了一下午,怎么这么晚啊,瘦了!都怪你爸!非要送你去那么远的地方,留在省城多好,在哪儿不能找个工作,说什么历练,你看看,天天风里来雨里去,儿子都瘦成什么样了!”
干不了
门口传来说话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江父终于将手里报纸折了折,放到茶几上:“回来了?吃饭吧。”
“爸。”江见许腰身挺拔走进来,将行李放到一边。
“你急什么?让儿子先去换身衣服。”
待人一走,江母在江父身边坐下,埋怨他道:“你看看你!老江同志,非得把儿子送到鹿城去,就不能在省城找份工作吗?”
江文柏:“……我把人留在省城,好让你天天惯着?”
“小树苗不修不直溜,人不历练不懂事,你自己儿子什么样你不清楚?从小一身的骄矜之气,骨子里傲得很,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谁都不放在眼里,这怎么能行?”
“那你就把人扔鹿城去啦?”江母不乐意。
“是饿着他了,还是凉着他了?”他妻子周周往那边邮东西,每个月钱票没断过,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