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掺和进其中,名利双收。
於是,几日之後,风流被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原本就明豔惊人的五官,在精致的妆容下,更是豔光四射,只看一眼遍让人再也移不开眼光了。
卫熙不是第一次被她迷住了,却再一次被她的姿色给虏获了心神。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乱了节奏,半响都反映不过来,只是痴痴的看著眼前的绝色佳人。
直到风流面带浅笑的轻轻推了他一下,“别看了,耽误了时辰可不好。”
卫熙支支吾吾的回过神来,搀扶住她一只胳膊,两个人出了小院便坐上了软轿。一路不停的就往卫王养病的那平泰宫去了,往常的这个时候,就是卫王一天之中难得清醒的几个时辰,所以卫熙也知道耽误不得。
可是直到两个人上了软轿,卫熙还是沈醉在风流的美貌中回不过神来,好几次在路上都掀开自己轿子的帘子往一旁看去,希望正好碰到风流也掀开帘子探出头来。
不过可惜的是,风流自坐进轿子中,就杵著头休息了。她这次的著装极其正式,就不提身上那层层叠叠的锦衣,手腕和腰间那琳琅作响的各式饰物,光头上那九根镶珠嵌玉的金步摇,就够她受的了。
若不是碍於这戏还没演完,她早就一把扯下丢了的。
这轿子摇摇晃晃的走了一刻多锺,终於到了卫王养病的平泰宫。轿夫刚刚停下轿子,卫熙就迫不及待的掀开了轿帘,几步走到风流的轿前,抢在内侍官的前面掀开了帘子,看到明豔夺目的风流,呼吸又是一窒,眼眸情不自禁就黯沈了下来。
语气都是想象不到的轻,“来,流儿。我们到了。”
风流婉约一笑,缓缓的将白玉小手交到他的手中,无端的惹得卫熙又是呼吸一紧。
(9鲜币)42天要亡卫
卫王住的是一座偏殿,环境倒是清幽得很,只是风流偷偷打量了一圈,装饰什麽的就显得平淡多了,相比那奢华的东宫,这里还真是显得冷清多了。
几个太监小跑著在前面带路,卫熙昂头挺胸,一副少年得意的样子,挽著她的手臂春风得意的走在一侧,风流忍不住微微皱眉。
看来卫熙和卫王的感情并不怎麽样嘛,否则还能在卫王生死攸关的时候想著要操办自己的婚礼?
走过长长地走廊,好不容易走到了卫王的寝殿。门口的太监早就进去通报了,卫熙他们一到,就直接进去了。
屋内点著许多炭炉,明明是春末夏初,天气谈不上炎热,但是也觉得不冷。然而这殿里四角都点著炭炉,一跨入屋中,那迎面袭来的热浪就让风流有些微微的不适应。
身著正装的她,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还要在这样一个温度特别高的地方出入,这感觉真是一点都谈不上愉快。
宽大的龙床上躺著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显得有些突兀。风流和卫熙一进门就在床前给他行了一个大礼,直到床上的男人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平身。”
才有机会慢慢的站了起来,风流一起身就对上了对方的眼睛,那是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大海一样的深沈,让人看不透。虽然瘦的俨然只剩一副架子,但是卫王的轮廓还是能看出年轻时风流的样子。
此刻他躺在床上也并不说话,只是沈静的盯著风流看,风流也极淡定的和他对视著,两个人默默的打量著对方,气氛一下子安静起来。
倒是卫熙先打破了沈默,大概是不喜风流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这样盯著打量,更何况盛装之後的风流有多美,他作为一个男人不会不清楚。
“父王,这便是岚国来和亲的流云公主,流儿,这便是我父王。”
他假意给双方做了个介绍,打破了两个人的对视,风流微微的弯腰颔首做了个礼,清脆的喊了一声,“流云见过卫王陛下。”
卫王的眼神终於收了回来,放到了卫熙的身上。
几个人随意的交谈了几句,卫王就找了个名义单独将卫熙留下了,风流则被请到了偏殿去用些点心,稍事等待。
等了好一会儿,卫熙才从那殿里出来,面上带著一股说不清的黯然。直到走到了偏殿,看到风流的时候,才稍微明亮了一些,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直到两人一起用了晚膳,风流才折回了自己的殿里休息。
梳洗完毕躺到床上的时候,江滨突然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风流懒懒的坐在床沿看著他,看著江滨小心谨慎的将窗户合上,然後又四处检查了一番。
“听到了什麽?”
江滨往桌边一坐,有些沈重的摇摇头,“这卫王我们倒是小看他了,虽然重病在身,却也不好糊弄。比起卫熙,他倒是要深沈上许多倍。”
这是自然,风流今天第一眼见到卫王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她自觉得自己似乎看不透卫王,若非这个男人现在病入膏肓,要是他还在执掌卫国的大权,那麽风流觉得自己的计划肯定会受到相当大的影响。
“你走後,卫熙就向他提了婚事,卫王并不同意。”今日风流特意安排了江滨尾随前去,还扮作了一个随行太监,风流也不知道为何,似乎提前就预知到这件事不会这麽顺利。
现在想想还好自己安排了江滨混在其中,也才好将卫王和卫熙讨论的事情听到耳中。
卫王虽然时日无多,然而躺在床上看著卫熙的时候,眼神还是清明如初。那样的眼神连卫熙都要心虚几分,这就是一直以来的敬畏感,“皇儿,这女子气度不凡,聪慧过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