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儿是对家里人不设防,你别那么说孩子。”薛雪柔拍了拍叶鹤礼,语气略有不满。
“行行行,娘子说的都对。”叶鹤礼双眼带笑,兴致勃勃的盯着薛雪柔。
两人之间浓情蜜意,叶晚娇捂着嘴偷笑,被叶老夫人现后,她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马车一直行驶至天黑才停下,他们今晚可就没有那么幸运,正好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越是接近北方天气越冷,叶晚娇穿着薛雪柔特意给她缝制的披风,亦步亦趋的跟在叶晚清的身后捡柴。
叶承安和谢墨臣在马车刚停下时就往山上跑去,趁着人没注意,叶晚娇悄悄放了两只鸡和两只兔子出来,任由两人逮。
鸡和兔子都是她空间里繁育出来的,为了不引人注目,叶晚娇也算是煞费苦心。
点着火,薛雪柔和叶老夫人两人忙活着开始做晚饭。
没有什么比大冬天吃一碗热乎乎的面条配烤羊肉串更合适的了。
至于羊肉,是当初给叶晚娇买的那只喝奶的羊。
在豫州时,叶承安规整行李现带上那只山羊行动不方便,便把羊杀了吃肉。
两位少年很快就回来了,手里不负所望,确实拿着叶晚娇放走的鸡和兔子。
羊肉串撒上一点点盐巴,在配上热乎乎带汤的面条,一行人围坐在温暖的火堆旁,难得的惬意悠闲。
然而,平静很快被一群眼冒绿光的难民打破。
他们吵吵嚷嚷的寻着火光找过来,闻着空气中散的香味,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还剩下一点汤底的面条,以及叶晚娇两只手握住的羊肉串。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直接不客气的呵斥道:“那小孩,把手里的东西给老子,还有你们的粮食,都放在地上,不然老子弄死你们。”
一听这话,叶承安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扛起自己的大刀放在肩上,语气恶狠狠的问道:“你他娘的要弄死谁?”
叶晚清也亮出了手中的长剑,在篝火的照耀下泛着红光。
一路上的经历让叶家人懂得若不展露出獠牙,他们一定是受欺负的那一个。
一家人都站起亮出自己的武器,叶承安挥舞着大刀警告,“你们快点离开这里,不然别怪我刀下不留情。”
顾清风拿着烤鸡面色一沉。
他奶奶的,想从他嘴里夺食?下辈子都不可能。
男人等一众难民脸色都不好看,他们看出一家人并不好惹,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命都快没了谁不想拼一把。
“少废话,吓唬谁呢?想活命的把粮食放着滚蛋,看清楚人多人少没?”男子嚣张的示意着他身后黑压压看不清头的人群,语气愈恶劣。
剑拔弩张之时,叶鹤礼突然笑眯眯的走上前打断两边,“怎么这么冲动呢?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别激动,你们不就是想要我们粮食吗?好说好说。”
他话音刚落,男子身后的难民顿时安静下来,一双双阴沉的眼睛望着自己,叶鹤礼只觉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见状,叶晚娇悄悄往他身上贴了一张平安符,默默给她爹壮胆。
别说,她刚贴上,叶鹤礼觉得那阵诡异的目光奇迹般的消失了。
“我们只有两斤粮食了,都在这了,你们怎么分是你们的事,别在打扰我们一家人休息就行。”
叶鹤礼举着一个布袋子示意,旋即话音一转,语气阴沉,“给我们粮食是看你们可怜,并不代表怕了你们,最好不要再惹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