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樱悔得肠子都青了。
如果之前早点知道他恢复正常会忘记异变的事情,她就不那么冲动的说“你要我搬,我搬过来就是了。你要我嫁,我也嫁就是了”这种话。
真的,给他留下了话柄。
不过,他正常的时候,是对她一种什么心思?
是因为喜欢吗?还是跟异变的时候一样,只把她当作抑制素?
“孟繁宴……”沈星樱挺想问问他的,可又担心问得不妥当,会将他另一个人格刺激出来,于是她在浴室门后踌躇了片会,改口说:“那你眼睛闭上,不要看我。”
她越是如此,孟繁宴的心就越挠。
他并没有要闭上眼睛的打算,而是循循善诱的开导她,“樱樱,你要提前学会适应夫妻生活。我们婚后要做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可是……”
“哥哥耐心没那么足。”孟繁宴打断她的声音,“乖,出来。”
沈星樱脸颊爆红,垂下眉眼,可爱的脚趾头在干净的地板上别扭的抠了抠。
等她自己走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孟繁宴索性强势撑开门板,自个挤进去把她揽抱了出来。
沈星樱措手不及,被吓得花容失色,“孟繁宴,你…你要干嘛?”
“没要干什么。只是你一直占着浴室,我怎么洗澡?”孟繁宴语气轻描淡写,一边说,一边抱着她朝床那边走去。
眼看离床只有半米之遥,沈星樱突然惊恐的搂紧他的脖子,带着哭腔颤栗道:“不要,我不要睡床。”
孟繁宴误以为她是在抵触和他同床共枕,便哄着说:“今晚床给你睡,我睡沙。”
“不要。”沈星樱紧紧黏在他身上,“我怕。”
“怕什么?”孟繁宴听着她软糯糯的小鼻音,唇角忍不住轻勾,蕴着两分调侃,“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爬到我床上蹦来跳去?”
连鞭子都要抽出来打她屁股了,也不见她害怕过。
怎么现在胆小成这样?
“八年前,我是不是真的有欺负过你?”孟繁宴不禁问出口。
或者是有哪个不经意的动作冒犯到她,才让她一直介蒂着无法释怀?
可若是这样,又感觉很说不通。
因为今天,她明明和他吻得难舍难分。
而且结婚的事情,也是她主动说要嫁给他的。
虽然他也早有想娶她的这个想法,可始终不了解她的心意,也就不敢贸然行动,只想着循序渐进。
却不曾想,一场车祸,直接将他的计划给前推进了。
“如果有,我跟你道歉。”孟繁宴眼神无比诚恳。
沈星樱迟疑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没看到任何诡异的绿色,她才小心翼翼的转换了说法:“我只是对你床单的颜色过敏了。你为什么常年只定制这个灰色的啊?”
是因为跟你的皮毛颜色一样吗?
这句,沈星樱憋在肚子里,真的不敢说。
孟繁宴:“……”